白傅时瑾为什么突然这么问,顿了顿才道:“是,除了郎君的店铺田地,郎君的大部分钱财,也是小人在打理。”
这也是郎君让他去给傅娘子送这两百两银票的缘故罢。
两百两银票少归少,但确实也算郎君的钱财,咳咳……
“那么,你应该很清楚做生意……就是行商的门路了?”
傅时瑾闻言,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,紧紧地盯着面前的男子。
徐卿微愣,下意识地点了点头,“还算精通……”
话音未落,面前的女子就笑眯眯地道:“那不知道,可否请徐郎君教我一些行商的门路?我往后想要自己做些营生养活自身,若能得徐郎君的指点,定会事半功倍!”
这一回,徐卿好半天都没能说出话来。
这傅娘子说,她想做些营生养活自己?
她往后嫁给了他们郎君,还愁郎君养活不了她?
便是旁的女子,也鲜少有这种自己出去抛头露面赚钱的想法啊!
徐卿这一震惊,就震惊到了第二天下午他跟郎君汇报今天之事的时候。
其实,他昨天就该给郎君汇报这件事了,只是郎君昨晚在军营有事,一直没有回来,才拖到了今天。
韩临听到徐卿说,傅时瑾让他指导她经商门路的时候,手上的动作顿了顿,好半天,才眉头微蹙,道:“她当真这么说?”
徐卿暗暗观察着自家郎君的脸色,点头道:“是。”
韩临的眉头顿时皱得更紧了,嘴角微抿。
那女子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,不但私下里替一个风尘女子诊治,竟还想独自出去行商。
觉得荒谬之余,他心里还隐隐有些窒闷。
她这一举动也是在为退婚后的生活做打算罢。
她倒是心思缜密,一步一步走得稳当得很。
徐卿看自家郎君好半天不说话,脸色还似乎有些不善,犹豫了一会儿,还是轻咳一声道:“郎君,容属下僭越,傅娘子在宁国公府,可是受了什么委屈?”
韩临猛地抬眸,眸色冷冽地看着他,“为何这么说?”
郎君这眼神,莫名让人背脊生寒。
徐卿轻咳一声,硬着头皮道:“一个女子生出了抛头露面自己赚钱养活自己的想法,定然是觉得这天底下没有一个可以容得下她的地方,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。
否则,一般的女子都是在家从父,出嫁从夫,又哪会生出这样的想法?
傅娘子身世凄惨,双亲都已不在这个世上,她带着自己的侍婢来到宁国公府,不就是想投靠宁国公府么?她现在会生出这种想法,很可能是,她觉得宁国公府容不下她……”
话音未落,韩临就冷冷地打断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