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可知道,郑子安平时可有随身带着钱袋的习惯。”
梁全忠却又再次摇了摇头,道:“也不是钱袋的事……子安平时都会随身带着钱袋,但他出任务时一般不带,说带着太多东西反而不方便行动。”
阿吉连忙道:“这个我知晓,我跟子安在军中关系不错,他出任务时确实是不带钱袋的,他的钱袋,也在他平时休息的营帐里找到了。”
不是水壶,也不是钱袋……
那梁全忠觉得不太对的地方,是哪里?
可是人的脑子有时候就是这样,越想想到某件事,反而越想不到。
见梁全忠眉头紧皱地想了半天,都没想起来,傅时瑾道:“有时候太勉强自己,可能反而因为压力事与愿违,你先回去罢,等放松下来,那个答案说不定就自己浮出脑海了。
到时候你想到了觉得不太对的地方,可以随时来军营与我说。”
梁全忠虽然有些不甘心,但他也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,无奈之下,只能先告辞了。
他离开后,傅时瑾看向沈毅,道:“我也要对另外两具尸体进行验尸,也有可能会进行尸体解剖,若这些兵士有亲属在坊州的,麻烦沈将军先想办法取得他们亲属的同意。
其他兵士的尸体,虽然目前看起来没什么异样,但我不确定在查案过程中,是否还需要用到他们……”
傅时瑾话音未落,沈毅就道:“我明白了,我会派人先让外头过来的兵士的亲属回去,并想办法让另外两个死者的亲属同意我们进行验尸。”
事到如今,沈毅哪里不清楚,这个傅娘子,当真没有她外表看起来的那般平庸。
沈毅顿了顿,突然深深地朝傅时瑾行了个礼,嗓音微紧道:“某一直知道,这接二连三的意外定然有什么内幕,只是,某能力不足,无法帮枉死的兄弟找到杀害他们的凶手。
这件事,就拜托傅娘子了。”
傅时瑾微微一愣,看着面前低着头的高大男人,嘴角扬了扬道:“这不过是举手之劳。”
说着,傅时瑾抬眸,刚好撞上了一直注视着她的韩临的视线。
何况,她如何不知晓,韩临对这件事也十分上心。
若这些事背后有人在操控,那必然是杨家的人。
如此看来,杨家的人为了对付韩临和太子,做的事情远不止上京里那些啊。
随后,傅时瑾又交代了何在一些事情,便和韩临一起离开了营帐。
刚走出营帐,傅时瑾就微微一愣。
却见营帐外,一个绿衣女子正静静地站在那里,嘴角微抿,眼神带着说不出的复杂,不知道已是在这里站了多久。
傅时瑾脚步微微一顿,朝她笑了笑道:“木娘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