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不会也是人皮做的？
我于是抬头看向船夫，它这时也正回头，并且放开船桨，向我伸出一只惨白的右手。手掌小巧，五根手指特别纤细，根本不像整日经受风吹日晒的苦力，倒像是一个女孩的纤纤玉手。
啥意思？要船费么？
龙姐这时好像看到了啥，打个激灵，伸手揪住我的左肩膀，看上去紧张而又恐惧。
我转着眼珠问：“你这是何意？”
船夫一言不发，而龙姐却颤声道：“它……它用目光跟我传递信息，说要我们的令牌。”
我一怔，勾魂令牌没把它镇住吗，竟然敢伸手来要，不怕烫坏你的爪子？
“为什么要令牌？”我又问，同时做好随时放火的准备。
龙姐苦着脸说：“它说它要拿来收藏，还说这算是付了船费，半道不会给我们沉船，顺利把我们送到对岸。”
我心头一凛，人皮糊的小船，那可是说沉就沉的，这死玩意倒不是吓唬我们。而这诡异的黑水下，不知暗藏了什么样的危险，即便是普通河水，掉进去我们也没救。
勾魂令牌对我们没什么价值，可以送给它，不过得先问明一件事，我又开口问：“对岸是什么地方？”
龙姐忽然全身一抖，带着哭腔说：“对岸是地狱……”
听到这句，我全身毛又炸了，鲮的疑冢连接枉死城，那么这里通往地狱入口，似乎并不是危言耸听。就算不是真的地狱，怕也是跟地狱没什么差别的凶险之地。
左右都是死，哥为毛还要付船费？我点头道：“好，东西给你……”说着抬手放出一道烈焰。
唐炳、凌茶和小贝见我动手，也纷纷出招。唐炳剑诀祭出一道剑气，与小贝撒出的尸油火、凌茶的寒冰焰，并驾齐驱，向船夫身上招呼过去。尤其是寒冰火遇到明焰，形成冰火组合，瞬间爆发出一股奇大的威力。
我们四人的攻势，连妖瞳都不敢大意，何况一个死鬼。船夫摘掉斗笠向前掷出，同时飞身而起，飘悬在了空中。
轰地一阵爆响，斗笠被击的粉碎，但我们的四道攻势也被瓦解的一干二净。
我们抬头看到，船夫头上倾泻下一丛秀发，果然是个女的。而发丝半掩的这张脸，却吓我们一大跳。因为不是想象中惨白如纸，带有黑眼圈，还有俩绿眼珠的鬼脸，而是一只骷髅！
只是骷髅倒还没有鬼脸恐怖，可这玩意却在笑，龇着一排大白牙的嘴巴，勾起弧度，两只黑洞洞的眼眶眯起来，这画面说不出的诡异惊悚。加上这种笑容还带有慑魂效果，令人心里忍不住地冒凉气。
“笑骷髅！”
妖妖和唐炳几乎异口同声的叫道，声音中充满惊骇。
“笑骷髅是什么玩意？”我好奇地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