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陶十五一拍大腿道,“没有。”转身朝院子里走去,“俺去厨房拿。”
“回来,打火石在俺身上。”沈氏转身追上两步拉着他说道,将打火石塞到了他的手里。
陶十五拿着打火石脚步匆匆地立离开。
沈氏微微抬眼看着陶七妮道,“那俺赶着马牛羊走了啊!你也快走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坐在马背上的陶七妮拉着另一匹马的缰绳,“走!”
两匹马慢慢地朝山下走去,到了官道上,“驾!”加快了速度策马朝城里狂奔。
平静的午后,刚出了月子的钟毓秀坐在廊下,儿子就在身旁的摇篮里,休息了一个月,好久没有扒拉算珠了。
噼里啪啦声中,钟毓秀翻看着账本,看着账本上的数字,舒心的让她这嘴角都合不拢。
那数字可是白花花的银子,这感觉太美妙了。
“小少爷可真乖,不吵也不闹的。”春桃绣着肚兜看着睁着忽灵灵大眼睛的小少爷道。
“他这是新奇的。”钟毓秀停下手微微歪头眸光温柔地看着儿子道。
这一个月可真是起初鸡飞狗跳,由手忙脚乱到游刃有余,现在作息正常多了,照顾孩子一点儿也不费事。
“小姐,咱家小少爷还没有名字呢?”春桃看着她问道。
“这个他爹取。”钟毓秀闻言看着她笑了笑道。
“那小少爷也得有个小名吧!”春桃看着她小声地问道。
“小名啊?”钟毓秀闻言秋水般的眸光转了转,“我和阿九的第一个孩子,元,始也。阿九信奉道家,《易·乾卦》:乾,元亨利贞。《文子·道德》:夫道者德之元,天之根,福之门,万物待之而生。”
“那奴婢就叫元少爷。”春桃笑嘻嘻地看着小少爷道,“元少爷。”回过头来的她突然指着远处的黑烟道,“小姐,小姐,你看那黑烟,这是哪里着火了。”
钟毓秀闻言看了过去,微微眯起眼睛,怕自己看得不清,蹬蹬跑出了院子,站在大路上,“这可不是黑烟,这分明是狼烟。”
“狼烟?”紧随而来的春桃害怕的看着她说道,“这是谁来了,是燕军还是其他义军。”
“这个就不知道了。”钟毓秀冷静地看着浓浓的黑烟道,“回去收拾东西,我们现在就进山。”
“小姐会不会弄错了。”春桃看着她小心翼翼地说道,“奴婢没有听说啊!舅老爷那边也没派人来。”
“不能等了,宁可信其有、不可信其无。”钟毓秀眸光深沉地看着她果断地说道,“我不能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,这种危险我可承受不起。”边说边进了院子,提高声音道,“连嬷嬷,嬷嬷。”
“老奴在。”连嬷嬷脚步匆匆地从后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