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主可以杀人的目光射来,冷汗霎时爬上额头和背心,其中两滴自额头滚落,挂在睫毛上,小铃不敢抬手去擦,甚至忘记把目光收回来。
脑中忽然冒出凤姐姐那句‘叫宗主知晓,有你好果子吃’,心里愈加紧张害怕。
“知道了,下去吧。”看着筛糠状抖动的小姑娘,云迟纳闷了。
“是!”
逃过一劫,小铃提起裙摆,一溜烟儿没了人影。
“我有那么吓人吗?”云迟一边问,一边替萧关逢整理衣襟。
她一脸认真模样,黛眉微颦,萧关逢无声轻笑,“不吓人,只是有些霸道。”
“那我以后,尽量温柔些。”某人虚心接受意见,“……唔!”
本能的,云迟扬起手。
前车之鉴历历在目,萧关逢快人一步握住她的手腕。
算了,真把他憋坏了,吃亏的还是自己。
念及此处,云迟顺从的收回手刀,转而挂在他的脖颈上,任他对自己又亲又啃。
云迟告知持药净元草可以使药浴汤变澄清,持药对此感激涕零,又往药浴汤中加了好几种珍贵灵药。
许是药效太过猛烈之故,每次泡药浴,不消半刻钟便会睡过去。
连日来,脑壳子不知遭受了多少下毒打。
云迟自己无所谓,执行人翠凤却一万个不情愿。
她日日提心吊胆,生怕某一次宗主醒来后变成了痴呆。
今日却不同了,萧仙长从她手中接过了此项事关宗门兴衰的伟大任务。
为此,翠凤唤上小铃,拿出看家本领,晚膳整整烧了十六道菜,犒劳劳苦功高的萧仙长。
不光震惊了小铃,连萧关逢也不免多看翠凤两眼。
他从来没提过,在玉楼水榭时,只要翠凤烧饭,十顿有八顿,他没吃饱。
一是因为难吃,再则确实量少得可怜。
好像,这胖凡仆养主子,只要主子没饿死,能省一粒米是一粒米。
晚膳后,到了时辰,萧关逢将云迟从睡梦中唤醒。
云迟也如愿过上不挨棒槌也能醒来的美妙日子。
主仆二人,此刻都觉得,应该早些将萧关逢从玉楼水榭绑回来。
“喏。”萧关逢坐在书案后看书,云迟啪一声将画纸拍在他面前,“替我画一幅画。”
萧关逢握着书卷,抬眸示意她移步一旁锦杌,“坐过去。”
“不是画我,画小石头。”
剑行舟没能救回小石头,师尊也没有找到他,那她只能自己来。
答应做凌剑宗宗主,也抱了几分利用宗主身份之便寻人的心思。
听闻要画之人是星石,萧关逢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