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说,比如郝言,他至今不知道那位东厂的公公姓甚名谁。
他很快就会知道了。
“咱家呢,免贵姓杜,单名一个浊字,承蒙圣宠,暂任内务府总管一职。”杜浊在介绍自己时,摆出的仍是那副有些油腻的假笑脸:“今早被阁下枭首的郝言,正是咱家的义子。”
“我今天早上杀了那么多了,鬼知道哪个是你干儿子。”
虽然楚宗阳很想把上面这句话脱口而出,但他到底是忍住了,转而进行思索:“认干爹认义子在明朝宦官专权时很稀松平常,而且能当上内务府总管的干儿子,那混的绝对不算差。这么想的话,他口中所说的“郝言”多半就是东厂那个领队了。”
既然身份对上了号,楚宗阳的心里也有谱了:“原来如此,看来杜总管是想找我报仇来了。”
“报仇?哈哈哈哈哈……非也非也。”杜浊的笑声比他的五官更加瘆人:“咱家有那么多的义子,少掉一个又算不得什么。”
“哈哈哈哈,真是父子情深啊。那既然不是复仇,不知杜总管还要拦我做甚?”
(本章未完,请翻页)
“楚少侠真是说得一口好笑话,咱家身为内务府总管,拱卫京师也是职责所在嘛。”
闻言,楚宗阳眼神一凛:“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?”
这些天来,他只与阮丹丹和邹毅有过接触,前者他是压根没告诉过名字,后者虽然说过,但很快被杀了灭口。因此,杜浊理应对他的本名并不知情才是。
“这有何难?”杜浊轻描淡写的说道:“这全天下,咱家所不知道的事情都没多少,但楚少侠你嘛……确实让咱家大感意外。”
“你仿佛一夜之间,从一个本该在咱家眼中无遮无蔽的透明人,变成一个浑身谜团的麻烦分子了。”
楚宗阳笑曰:“呵……杜总管的说辞,挺符合事实啊。”
杜浊冷哼一声:“哼,说回前言吧。楚少侠,你方才误以为此处是废弃的行宫,对吧?”
“莫非不是?”
“当然不是了,你正身处我大明朝的紫禁城呢,这点哪里有假。”
“那这地方为什么……”楚宗阳的话说到一半,突然想到了某个假设,中途便改了口:“噢,我当什么原因,原来都是总管大人的手笔。”
“聪明人儿。”
杜浊并非老北京,但他的儿化音倒是学得很地道:“咱家提早布置下去,把无关人等都撤走了,待会儿打起来,不会伤及无辜的。”
“杜大人太多虑了,若无特殊理由,我本来也不会对平民下手,总管大可放心。”
“那积庆坊的一家七口怎么说呢?”
楚宗阳的回答堪称经典反派语录:“只是个意外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