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云雾翻腾,电闪雷鸣过后,大雨随之倾盆而注,被雨水拍打的我,周围没有遮挡,只能大骂了一声倒霉,随后顶着风雨继续往前走,赶到了无人村,我是已经彻底成了落汤鸡。
村子一片漆黑,点着手电摸索着找到了一间相对完整的房子,抬脚踹开已经糟烂的木门,庆幸房屋没有漏雨。高原气候,氧气稀薄,我能步行到了此处,早已精疲力竭。
如今,行囊已经湿透,四没有甘草的东西用来生火,但幸亏空气较为温暖,为了避免皮肤生疮起湿疹,我就将衣服全部脱掉,拧干了水分以后放在一块大石头上面晾着,自己则光着身子坐在墙角歇息,等吃了几块压缩饼干,疲惫之意更加浓郁,不知不觉我居然靠在墙角睡着了。
这觉睡得可是出了怪事,朦胧间我被一阵载歌载舞声音吵醒了,等我揉了揉眼睛,睁开眼一看,吓得我一声大叫:“天呐!这到底是哪,我是在做梦吗。”
耳畔传来藏民的歌声与乐器,我睡觉前所处在的黑暗潮湿小屋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则是宽敞明亮的房间,我躺在石头搭砌的土炕上,头上房梁挂着腊肉,墙角周围堆放了一些个粮食,阳光充足,与我睡觉前完全是两个世界,石头搭建的土炕上铺着一层厚厚的棉被,它使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感。
这里是哪?我为什么会在这儿?额头不由落下了冷汗,撩开被子,原本赤裸的全身,不知何时穿上了一身崭新的麻布长衫。
我狠狠的给了自己一耳光,‘啪’的一声,格外的疼,我是阴阳先生,又怎能区分不明何为鬼怪现实,当即打开发眼查看,四周并无任何不妥,之后我下了地,房间的门传来了响声。
一名穿着藏族连体长裙的中年妇女推门而入,她头上扎了许多小辫子,戴着满各式各样颜色的头绳彩带,对方亲切的以汉语说:“你醒了小伙子,感觉怎么样,饿不饿?”
“这,这里是哪?我怎么会在这儿?”我难以置信般的仔仔细细打量妇女,没错,她是人!
妇女上前摸了摸我的额头:“你也不发烧啊,怎么还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的?真奇怪,是大黑带我在村外的储水池外发现的你,你应该感谢大黑,要不是它,你可能要被冻死了。”
大黑?储水池?妇女告诉我,她救我的时候,我是浑身赤裸趴在储水池旁边,紧接着还追问我,为什么会光腚来到昆仑山?
我被她说的有些不好意思,但终归这里太邪门了,为了避免麻烦,我只能说自己什么也不记得了,妇女与我聊天,她说她叫次仁德吉,村子名叫武里村,是当年一伙昆仑山考察队留在这儿修建的,峡谷内有着肥沃的草地,村民主要靠放牧为生,而且昆仑山的雨水甘甜,他们会在村里挖下蓄水池,等雨季一过,盛放的雨水,足够他们一年的消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