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,没回话。
虽然计蒙刚才的话很荒谬也很扯淡,如果不是计蒙刚才的态度,苏婉之甚至以为计蒙是知道了姬恪的事情在取笑她。
但,不知道为何,从计蒙说话的语气里,苏婉之忽然感觉出一种淡淡的温暖。
那是种说不出的直觉。
谁对她好,谁是真的关心,她能察觉的出来。
对她不好,她自然不会假以辞色,对她好,即使不说出来,心里也是知道的。
计蒙的那番话……是真的关心,虽然是笨了点也真的莫名其妙了点。
只是,看上什么人……
苏婉之不无痛苦的想,喜欢过姬恪,她还可能去喜欢别的人么?
痛,恨。
说到底还是忘不掉,曾经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。
姬恪……直到他娶妻前她还幻想着姬恪什么时候上门提亲,抬着八抬大轿吹吹打打来娶她,转瞬间一切就都变了,红色的嫁衣没有穿到她的身上,一生一世的誓言也没有对她许下。
而后的一切一切,甚至她自己都来不及反应。
其实她早该察觉的。
姬恪只说愿意娶她,姬恪从不对她许誓,姬恪从没有主动找过她,姬恪也从来只是对她恭谦守礼。
她又凭什么觉得姬恪对她动了心?
以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境地,有家归不得,甚至还拖累了父母和哥哥……
将刀一把甩到木桩上,深深陷进去。
苏婉之慢慢蹲下身子,不自觉的以手捂面,片刻的无言后,吃力地站起身,面上再看不出其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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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公子,今日还是托病不上朝么?”
姬恪喝了一口侍女端来的清茶。
身后自有侍女上前仔细为姬恪穿戴,着装。
任由侍女穿戴完毕,姬恪略抬了抬,才道:“今日是?”
“十七日。”
顿了顿,姬恪并没有急着开口,而是朝外看了看,又屈指思忖了片刻,才对其徐道:“也差不多是时候了。备轿,我要上朝。”
“公子,你的身体……”
姬恪摇头,不容分辨道:“我的身体没事,不用担心。”
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,在完成他的愿望之前,他绝对不会死。
乘轿一路到了皇城下,森森石壁,高不可攀。
直到侧殿阶前才缓缓停下,掀开轿帘,姬恪弯腰而下。
深紫近黑的朝服袖口微收,腰间革带紧束,笼在长袍中的姬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