佟亚茹摇头，“我想再待会儿。”
“冻死了，你要想走走，咱两下去走行不行？别在这儿，风大。”王浪实话实说。
佟亚茹摇头。转身望着天空中的太阳，“这是天兰市离天空最近的地方，也是天兰市离天堂最近的地方。我每次遇到不开心的事情都会来这里，和昊昊的爸爸聊聊天，问问他在这里过得好不好，有没有人欺负他。饿不饿，冷不冷。”
王浪也顺着佟亚茹的目光望去，除了刺眼的阳光啥也没有了。
佟亚茹转身，正对着天空。
“你知道吗？昊昊爸爸就死在我怀里，我至今都记得他死时的样子，我至今也都感受到自己满身血腥味，喷多少香水都有那个味道。”佟亚茹微微眯眼望着太阳。
王浪总算是明白佟亚茹为啥总爱喷那么多的香水了。
佟亚茹伸手，双手手腕并在一起，做出一副隔空捧太阳的样子。
“你说，阳光这么明亮炙热，为什么还不能驱除这个世间的阴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