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走。
斥候报告,匈奴现在不止放弃了轮台,甚至连尉黎也可能放弃。
这就让李广利急的都要出心脏病了。
因为,尉黎乃是匈奴在西域的重镇,地位仅次于龟兹、焉奢,更是匈奴日逐王老巢所在的焉奢的屏障。
若匈奴连尉黎也放弃,几乎等于宣告,他们打算在冬天来临之前,撤出整个天山北麓,只在几个关键战略要地防御。
一旦匈奴人这么做了,李广利知道,他这一趟苦心筹谋的远征,便可能没有任何战果了。
轮台失陷的全部罪责,都将由他本人来承担!
令居那边的事情,也会被拉清单。
到时候,他脑袋上恐怕会按上无数罪名。
是死是活,就得看天子的心情与别人肯不肯放他一马了?
李广利很讨厌这种命运不能自主的情况!
从他的两个大兄,因罪被诛后,他就知道,必须掌握自己的命运,决不能被他人随意操纵与安排,否则,下场之惨难以想象!
自己死了不要紧,全家都得跟着倒霉!
甚至连祖宗都被连累,在九泉之下不得安生!
“将军!”李广利的心腹李哆策马而来,翻身下马,拜道:“北地郡急报!”
李广利伸手接过李哆送来的竹简,拆开封泥,拿出其中的纸条,看了一眼,脸色立刻骤然大变!
纸条上只有一句话——长水校尉、飞狐军奉命抵达北地。
话虽然简短,但透露出来的信息却庞大无比!
长水校尉、飞狐军,现在谁都知道,乃是鹰扬系的人马!
至少在目前,这两支部队的指挥权,是直属还未成形的鹰杨将军府的。
未来,他们很可能会随那位鹰杨将军,独立建军,成为其麾下的精锐。
就像李广利手下的那几支精锐骑兵一般,皆是从原来的北军精锐的基础上组建而成。
换而言之,这两支部队,在现在这个微妙敏感的时间点,忽然出现在北地郡,等于告诉李广利,天子的态度已经有些急不可耐了。
仔细想想,那位陛下也素来是这样的人。
他的性子急,有时候急于求成!
当年,李陵兵团兵败浚稽山,就有他不断催促、施压的缘故。
错非如此,李陵兵团可能不会出塞,更不可能在没有战马的情况下,就孤军深入,在缺乏向导与情报支持的基础下,一头撞进了匈奴的主力重兵包围圈内。
“陛下,真是……”李广利沉吟良久,终于叹道:“用心良苦,明见万里啊!”
他将那张纸条直接卷起来,揉碎了,然后丢在风中。
现在,他已陷入了囚徒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