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征,便生生的捞回了一个列侯之国!
以奴仆而为列侯!
谁不疯狂?
而月氏之征,只要打下来,诞生的列侯、封君,没有一千也该有数百!
但……
他们与他们背后的主子,一次次的‘自荐’,一次次的说情。
那鹰杨将军却是一个答复都没有。
显而易见,这个鹰杨将军和当年的那位骠骑将军一样。
宁肯带着一帮泥腿子,也不肯带着勋贵们发达的!即使答应了,给的职权,也不过是某队率,甚至什长而已!
竟要他们背后主子家里的金枝玉叶,那高贵的王孙公子,披甲执锐,冲锋陷阵,拿命来换功勋?!
真是岂有此理!简直是没有王法!
他为何就不能聪明一点,给那些公子、王孙们,一个参赞军机,甚至给一个某某校尉的头衔,然后将那些泥腿子里的英雄人物,挂在这些公子名下,叫那些泥腿子、寒门和粗鄙武人,给高贵的公子为部署?好叫这些公子躺着也能封候拜将呢?
所以,这精干大汉道:“当年,吾等联手,连那霍骠姚也能算计,今天再算计一次张鹰扬,又有何惧?我倒要看看,所谓蚩尤,是否真有三头六臂,额生神目!”
听着他的话,在坐之人都是点头。
将军难免阵前死,瓦罐不离井上破!
商君、吴子、白起、李斯,再如何英雄,如何无敌,不照样曾死在他们这样的人手中?
何况,又不需要真正的直面那鹰杨将军。
只需要拖住他,将他暂留长安三五年便可。
将其兵权、治权和打下来的大好地盘一一接受,让家族子弟各自占着就好。
即使情况再糟糕,不也还有个高的顶着吗?
于是,那端坐在上首主位,这次聚会的发起人,站起身来,看向其他人,问道:“既然诸公都愿齐心协力,共襄此事,那么我等,就三日在此一聚,各通有无……”
“不知公等意下如何?”
其他人,于是纷纷起身,向着这人拜道:“固所愿尔!不敢辞也!”
那人于是笑了起来。
他的影子,被屏风后的油灯照影在地上,拖的老长。
待得与会众人,各自散去。
他才命人进来,收拾屋子。
自己则蹑手蹑脚的驱车来到了尚冠里的一处辉煌的宅邸之中,跪到那正在书房看书的公卿身前。
“主公,与会众人,都已如您所料,愿与我等同进退,并约定每三日各通消息!”
正在翻阅着一卷从石渠阁抄录出来的书简的公卿闻言,满脸微笑,道:“得道多助失道寡助,孟子诚不欺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