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凝看着原主，不，应该说心魔幻化出来的原主，嗤笑了一声，道：“为了让我害怕，你倒是付出了很大啊。”
说完，还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她身上某些痕迹。
毕竟，刚刚苏凝是看完了全程的小黄戏。
所以……
原主的脸色一下子扭曲了，一并扭曲的还有整个空间。
苏凝哂笑一声，一点都不害怕的样子。
周围的场景再次更改了，她原本好整以暇的等着心魔还会幻化成什么样子的场景，下一刻，她的瞳孔缩了缩。
这里，是一座破庙。
有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在地上，身上的衣服已经脏得不像话，扎着的马尾也被扯开的七零八落，脚下的鞋子丢了一只，那只没有鞋子的脚满是泥泞。
那是一个小女孩，跟可怜，嗯，那就是她。
曾经的她。
苏凝嗤笑一声，似乎没想到心魔连这个场景都能制造出来，看来，还是有几分实力。
“扫把星在这里！哈哈哈， 我妈说了，她就是扫把星！”
“把扫把星赶出去！”
“赶出去！”
好几个小孩子冲了过来，对着那个小女孩拳打脚踢，还动手去扯她的马尾。
小女孩疼的抬起头来，那张漂亮的脸上脏兮兮的，很是苍白，但哪怕这样，她也没有哭，只是倔强的睁着那双通红的眼睛。
她越是不哭，就越是让人欺负的上瘾了，往往很多时候，孩子比大人更残忍。
小女孩挨了一顿打，趴在地上一动不动，还有个胖子就要冲过来踩她一脚。
“你在做什么！”
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传了过来。
那些个孩子看见来人瞬间跑得飞快，一下子不见了。
苏凝原本跟看戏一样的脸色瞬间变了，她直勾勾的看着那道步履蹒跚的身影慢慢靠近，眼眶竟然有些温热了。
她看着童年的自己挨打受欺负都没有半分动容，但在看见那道身影时，眼底的泪意差点克制不住。
那是……婆婆。
记忆中的婆婆穿着她常穿的青色长袄，脚下蹬着一双绣花鞋，头发都用一条蓝色的布条包着，手上还挎着一只旧旧的木篮。
一样的，和她记忆里一样。
苏凝几乎是贪婪的看着婆婆，颤抖的想要上前去碰碰婆婆，但她的身体却僵硬了，不敢动，怕一碰即碎。
因为全部心神都在婆婆身上，所以苏凝没有注意到，那个幼年的‘自己’眼底闪过一缕暗光。
“你啊，又被欺负了吗？婆婆跟你说的，你咋不记住呢！”
婆婆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了一下女孩，最后又于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