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,咱们在道义上已经失了先机,你这样张扬让我很难做。”后花园中,镇东侯警惕的看着周围,小声的和花昀烨说道。
而花昀烨微微昂首,并不在乎的将飘落在肩头的梅花花瓣弹开,“起兵?他手里还有多少,他心里有数。”
“现在你弄的人尽皆知,不仅是武安侯,其他人皆是蠢蠢欲动,私下里来往密切。弑君□□这是大逆不道,如果不能及时稳住他们,怕是要功亏一篑为别人做了嫁衣啊!”镇东侯痛心疾首的说道,此时他心急如焚,花昀烨完全没有按照他的安排办事,这让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,尤其是她在自己面前,全无对父亲的尊敬。
花昀烨闻言,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,“我自有分寸。”
“烨儿,以后切不可再这般鲁莽,坏了大计!此后将兵权转移给长荣时,万万不能心急,免得落人口舌。”镇东侯的长子便是现今的征西大将军,也是花昀烨的长兄,论文治武功,皆出类拔萃,是他们花家准备的新皇人选。
花昀烨的眉梢微微一动,捏着枝头的手用力,许久都没有回话,镇东侯疑惑的瞧她,“烨儿?”
花昀烨缓缓转身,直视镇东侯,她的父亲,冷淡的不屑的笑,“我要这皇位。”
被她的话震惊的久久不能言语,镇东侯颤着手指着她,“反了,真是反了,你竟然连爹爹的话都要违抗,简直逆了常伦!大逆不道!”
花昀烨被他斥责,不怒反笑,“在你眼中,还有什么常伦和良知吗?真是可笑,当初你是如何教导我的?现在这般冷血无情,不正合你意吗?怎的又不满了?”
“放肆!我怎么生出养出你这般不孝子!”镇东侯气的抬手,却被暗处突然窜出的黑衣人制住了手腕,气急歇斯底里的喊着,“你这是要弑父啊!要遭报应的!”
花昀烨冷笑的脸上突然垮了下来,气势逼人的贴近他,话如冰锥般的刺进他的心里,“杀了你又有什么关系?你可曾记得当年,为了让我练就杀人绝情的本事,杀的第一个人是谁?”
“你。。。你。。。”镇东侯脸色惨白,全无了刚才的气势,“你不该知道的。。。怎么会。。。”
花昀烨突然的笑了起来,那妖艳的红唇看起来像是刚刚喝了人血似的,从黑衣人的腰间抽出长剑,架在了她父亲的脖子上,“遭报应的事我做了太多,不差这一桩。”
不过,她最终并没有亲手弑父,镇东侯就这样被直接打入了死牢,整个家族全都为之震惊,没人能想到她竟然冷血到连生父都要杀,真真是没了一丁点为人的感情,彻底的成为一个杀戮机器,为了皇权,她会毫不在乎抹杀任何阻碍着她的生命。
她的人生,从一出生开始,便已经被家里人规定好了轨迹,要她入宫,取得皇帝的宠爱,然后为花家的谋变做一枚最重要的棋子。
因为那皇帝谨慎多疑,所以在教授她如何冷血杀人的同时,却唯独没有教她武功,生怕皇帝起疑,也正是因此,她在皇宫之内受尽屈辱,却无法反抗,这也让她意识到,能拯救自己的人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