舅有没有想再找一个伴的念头,亦或是不敢问,怕问了又勾起他的伤心事。
舅舅这辈子活得用他自己的话说是罪孽深重,但许一宁从来不觉得,只是命运的齿轮恰好咬到他而已。
人能反抗生活,但不能反抗命运。
许一宁心里伤感,就在阳台多站了会,一转身,与餐厅里的顾湛对上视线。
她垂下头,头发两缕散在额前,挡住了眼里的情绪--是嘲讽。
顾湛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,表情未见一丝波澜,这时,冯思元的手机也响,他听了几句,扭头:
顾湛,那两个强奸未遂被保出来了,怎么做?
顾湛轻描淡写道:断腿和断手,让他们自己选一个!
冯思远:是不是太狠了点?
顾湛冷笑,你什么时候也学着和女人一样心慈手软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