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笑:哥哥从来没有正面回答我,只是一直哄我,叫我再忍忍。最后看我实在不愿意走,他就把我背起来,跌跌撞撞地走在部落最前方。
他背着我走了好远好远,我们辗转于五大仙土之间,又被五大仙土驱逐。
她顿了一下,这才有些悲伤地说道:因为他们说我们是异类。
我们不相信他们口中的历史,所以我们没有韵纹。在他们看来,我们是另类,是异端,要被驱逐,要被绞杀。
可是我好累呀。桃姬说到这里,眼泪彻底收了回去,可周边围绕的孤独感,却将她完全笼罩。
她说:这一路上,我眼睁睁地看着我们部落的人,一个接一个的死去。我们被追杀,不停地逃亡。每天睡着之前我都在害怕,会不会明天就醒不来了。
那个时候我就想着,不管历史是真是假,只要我能活下去,真不真相,根本无所谓。
她笑了起来,笑得很好看,但也很悲伤:于是我开始接受圣书里面说的一切,我开始自己给自己洗脑,告诉自己,汪尧就是十恶不赦的罪人。
长年累月下来,我竟然也有了韵纹。
白琅沉默地听着,虽然在这之前,她就猜到桃姬和元鹊的关系,可能有点恶劣。
可没想到,这段故事如此沉重。
他们观点不同,走的路自然也不同,这也是无可奈何。
只是桃姬话还没有说完,她继续絮絮叨叨:第一个发现我有韵纹的,就是哥哥。
她的语气轻松,仿佛已经把过去的情绪都遗忘。嘴角勾起,眼泪却不听话地划过弯弯的嘴角,掉入焦褐的土地之中。
哥哥当时很生气,骂我是叛徒,说我没有资格活着。
我当时多伤心呀。桃姬撇嘴,似乎要笑,又似乎想哭,于是我也骂他,骂他虽然是部落的领导人,却无用至极,只能看着眼前的人,一个接一个的死去。
不不对
桃姬笑着,眼泪盈满眼眶:我还骂了我们的祖先,说他愚钝不堪,非要跟着汪尧这个祸害,把我们族人害到这个地步。
我骂了很多人,独独没有骂我自己。
最终,她终于承受不住,双手捂面,泣不成声:可最应该被骂的人,就是我自己啊
桃姬小声地呜咽着,也没有之前朝白琅哭喊之时的撕心裂肺。她像迷路的孩子,漂泊数十载,却找不到家的方向。
只是说到这里,白琅知道故事没有结束。如果故事结束了的话,元鹊不应该在这里,他应该带着他部落的人,寻找下一个栖息地。
而且,昨日在饭堂发生的一幕,白琅也还记着。那个死在桃姬手下的女孩子,肯定也有一段往事。
只是桃姬这副模样,白琅也实在不忍心让她再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