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老师被天机阁铐住,他妹妹惨死。如果他没有死掉的话,那他迟早会来这里,杀掉你们。
谁料一木长老闻言,竟然释怀地笑了:好,我等着他。
说完这句话后,他站起身来,眉眼锐利,依稀可见当时的意气风发。
一木说:需要我做什么,尽情吩咐就是。这样可以让我在死去的时候,不再觉得自己是个逃避者。
见一木这个反应,白琅心情也有点沉重。只是这大好的助力,她绝不可能放弃,所以她没想太多,直接开口道:第一,让四位长老窝里斗,互相猜忌。
第二,保护好木吾老师。
第三,及时为我传递有用的消息,尤其是你说的那个女人。说到这里,白琅眼睛眯起:这么久了,我还是第一次听见,可以想象她藏得有多深。
至于岳歌妄之仇,白琅要亲手报!
好。一木长老答应地很爽快,甚至还在白琅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,主动询问道:就这一些事情吗?
白琅见他那么积极,很想再安排一点事情。只是自己现在是在利用元鹊的血海深仇,为自己谋取便利。所以她硬生生闭嘴,止住了没说出口的话。
就这些,辛苦你了。
没什么。一木怅然地笑道:我苟且偷生这么多年,也该做一点正确的事情了。
唉
两人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,而白琅在一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,就把人传送出了须弥间。
以后还是少和一木来往吧。
白琅叹了口气,也离开了须弥间。谁料刚刚还神情萎靡的一木长老,在离开须弥间后,再次整理情绪,容光焕发地回了祈福殿。
看着他游走于人群之中,笑得客套又疲惫,白琅觉得有那么一点点难受。
只是他说得对,这是在为他自己赎罪。
而且无论他如何表现,曾经死在他手下的人,都不可能再活过来。
白琅叹了口气,又看向高台上的岳歌妄。
她依旧坐得端正,就好像是一尊雕塑,承载了所有人的期盼。她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,就是天机阁最大的谎言。
迟早有一天,她会把岳歌妄带下来。
只是等到那一天,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
至少她现在的实力,还不足以做任何事情。
想到这里,白琅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祈福殿。她一直往右走,来到了净身池里。
看着满池的韵力,白琅不带犹豫,直接跳了进去,再次进入到深度修炼的状态。
韵力前赴后继地涌向白琅,好像是要把她的身体给撑破。而白琅不知疲惫地吸收韵力,转化韵力,让韵力冲洗自己的经脉,从四肢流向额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