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通知厨房传膳吧。”言罢桓儇移目对着窗外淡淡道。
朱天动作很快。没一会婢子端着食盒鱼贯而入,摆膳后又叠步退出。
扫了眼桌上算得上十分清淡的食物。裴重熙皱眉看向桓儇,只看到一双平淡的眸子。
“朱天适才说你病着,忌讳一切辛辣刺激之物,只有这些食物适合你。”话止桓儇持勺舀了碗汤推到他眼前,“先喝汤。”
二人到底在口腹上没那么多讲究,便是不喜,在多年习惯使然下,也不会轻易将喜恶表现于人前。
“你今日怎么突然来我这?”拨弄着碗中药粥,裴重熙温声道:“这可不像你的作风。”
闻问桓儇搁下筷箸,“闲来无事,到处走走。不知怎么刚好走到了你这,见人多我就进来了。”
听到这里裴重熙明白过来。只怕在自己昏倒前,桓儇就已经来了,只是站在门口一直没进来。
似乎是为了验证他的猜想。桓儇斜睇他一眸。
“可是我也没想到居然见到你昏倒。总不能把你丢下来给其他人照顾,便和朱天一块扶你回来。”
柔柔的嗓音落下,裴重熙眼中笑意比之前还要浓郁几分。
无视他眼中的柔和,桓儇以帕拭唇。又唤婢子进来撤膳。
“大殿下,相公。裴重慧在外求见。”
执事立在门口禀报。
裴重熙闻言皱眉,冷声落下一句,“他怎么来了?”
“哎,本宫居然把那些人忘了。”桓儇转头望向他,目露无奈,“我来的时候,裴家那几个老头指责本宫不知礼义廉耻,居然公然抱着你。言语间多有不敬,本宫便罚他们在正厅前跪着。”
“既然对你不敬,罚他们也是应当的。”
“我去看看吧。你安心歇着,我很快就回来。”
蹙眉看她一会,裴重熙点点头。嘱咐执事取伞陪她一块过去。
漫步在雨中,桓儇神色冷淡,“那些人跪了多久?”
“约莫已经五个时辰……”
“是跪长了些。”抬眸望向雨幕,桓儇负手而行,“不过也让他们长长记性。知道不能轻易冒犯本宫。”
为了不惹得裴家那些人又非议她。桓儇嘱咐执事和她从另一侧廊庑走到府前。
府口石阶下跪了个白衣少年。即使被雨淋得瑟瑟发抖,也跪得笔直。
“草民裴重慧请见大殿下。”
桓儇颔首示意执事退下。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,冷声道:“裴重慧。”
听见桓儇的声音,裴重慧想要抬头。最终还是叩首问安。
“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?”桓儇的声音听不出喜怒,唯有冷意。
“草民是替家中长辈来向您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