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下来。
“臣等恭迎镇国大长公主。”
山呼千岁,礼数周全。
“都起来吧。”桓儇松缰下马,含笑看向众人。
为首的裴显躬身引她入内。身后随行的大小官员,各看一眼。谁也不敢说话。
“殿下一路劳顿,不如先歇一会?”裴显揣摩着桓儇的神情,斟酌道:“行宫那边还来不及打扫。”
“也好,本宫也乏了。”桓儇止步看着裴显淡淡道。
“微臣遵旨。”
裴显是个聪明人,知晓桓儇来此意图。一路上极为客气。
“裴显,他留了口信么?”在即将迈过门槛前,桓儇洒然一笑。
“谁?”
还不等裴显回话,门扉已经阖上。留下他一脸疑惑地站在门前。
“让人准备热水本宫要沐浴。”
不多时,侍女合力抬着浴桶鱼贯而入。
“都下去吧。”
侍女摸不清桓儇脾性,只得躬身退下。
浸在浴桶中,桓儇捻着眉心。眼中闪过一丝锐利。以裴重熙的心思如何会让自己陷于险境中,甚至于音信全无。就连一个口信都没留下来。
心绪烦躁,桓儇舀了捧热水泼在面上。借此驱走烦躁。
一炷香后,桓儇从浴桶中起身。换了身衣服往府中正厅而去。
到底是为了迎接她,并州大小官员皆来到了刺史府。
主位上的桓儇难得穿了身月白襦裙,神色温和地看着底下一众官员。
“本宫不会久留并州。裴显,定襄那边如今情况如何?”桓儇饮了口酒,笑道。
听闻桓儇唤自己,裴显连忙起身,“突厥仍在城外于我们对峙,不肯退兵。”
“裴显,晚些时候留下来议事。本宫有事要吩咐你。”
被宴请者的心思不在宴上。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后,宴至尾声。众人依礼告退。
“布防图拿出来瞧瞧。”叩击着案几,桓儇从容地吩咐道。
裴显依言命侍卫抬了战枢图出来。看着桓儇绕行在战枢图周围。
“此次突厥他们兵力如何?”目光掠过起伏的高山深谷,开口信手拈来似有万千韬略藏于胸中,“定襄外可有能藏匿之处。”
裴显闻言诧异道:“城外多平原,偶尔有几处深壑。您是打算亲自去定襄。”
“嗯。昙华你留在并州,本宫自己去定襄就好了。战场总归是凶险之地。”桓儇神色如常地吩咐道。
“请您多加小心。”
来不及安排并州的事,桓儇将自己随身的玉令交给了韦昙华。嘱咐她如果一旦接到长安传来的消息,即刻返京襄助谢安石等人。
另外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