移目看向了温行俭。短暂停留后,他目光落在群臣身上。
诸臣按制议事。事情才议到一半,刑部尚书郭纯突然高举笏板。
“郭尚书,你这是?”桓淇栩皱眉问道。
“臣有事要奏。”郭玄看看桓儇,偏首扫了眼温行俭,朗声道:“那个行刺大殿下的刺客已经招认,说是温鉴指使他来行刺大殿下。”
听得温鉴的名字,温行俭面色一变。正欲开口的时候,桓儇突然站了起来。
瞥见温行俭面上的异色,桓儇眸中掠过讥诮,“真想不到温鉴居然敢做这样的事。说来本宫倒是记得,温鉴同郑氏颇有交情。”
话音一落,众臣互视一眼。这朝中谁人不知郑氏与先帝一脉仇怨颇深,这温氏又是陛下的外祖家。而大殿下却说温家三房的温鉴和郑氏交情颇深。
一来二去的,脑子活络的朝臣已经反应过来。只怕废宫的事情就是温氏蓄意为之。
“大殿下的意思是臣勾结郑氏么?”温行俭怒视着她,语气不满。
“本宫可没这个意思。究竟如何自然有三司定论,不过温家难道不打算给本宫和陛下一个交代。”桓儇抬首望向桓淇栩,语气冰冷地道:“还望陛下严查此事。”
似乎是没有想到,桓儇居然会抓着此事不放,桓淇栩眼中讶然一重盖过一重。在他的注视下,群臣相继附和起来。
最终桓淇栩只能下诏,令刑部暂且羁押温鉴。
看着桓淇栩一脸沮丧的离去,桓儇抿了抿唇,深吸口气喃喃道:“这孩子还是不明白孰轻孰重。”
“大殿下。”
听见温行俭唤了自己一声,桓儇转头看向一脸阴鸷的他,温声道:“温仆射还站在这里干什么?是尚书省事务很清闲,还是说政事堂已经无事可做。”
“臣无事。臣就是想问问大殿下,郑氏为何会出现在废宫。说到底郑氏都是……”
“区区一个庶人,值得温仆射这么关心?”
说完桓儇也不避,拉过裴重熙的手。二人携手往政事堂的方向而去。
此时温行俭面色不好,颜非鸣等人互相看了看,没人敢在此事劝他。毕竟谁也想不到大殿下居然会在这个时候突发难。
今日的政事堂除了照常议政外,绝口不提太极殿上的事。是以桓儇同裴重熙早早便登车回府。
马车刚到公主府,便听见吕兴万的声音至外而来。
“大殿下,温太傅求见。”
车内的桓儇闻言挑唇,看了眼身旁的裴重熙,从容的掀帘而下。
在她下来的一瞬,温嵇躬身施礼。
“老太傅不必多礼。”桓儇伸手拦下了温嵇的动作,面上浮起笑意。对着吕兴万道:“老太傅年纪大了,你们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