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听得温初月的话,桓儇不甚在意的一笑。
“你们温家怎么都喜欢说一样的话?能做盟友的可不止你们温家一个。”
桓儇迈出长乐宫,疏朗月色倾泻于身。足下一点跃上宫墙,避开巡夜的金吾卫。刚踏上延禧门的城墙,便停下了脚步。
看着面前那负手而立的背影,桓儇唇梢扬起。
“看来是三清殿日子不好过,竟然能劳得您半夜出来。”桓儇拨弄着腕上佛珠,语气寡淡地道。
来人转过身,一甩拂尘笑道:“老道是来等您的。”
“齐老,想说什么?”桓儇眯眸看着他,敛了唇边笑意,“说起来本宫也有好久没见到齐老了。”
“太阴犯紫薇,恐不祥征兆。”
闻言桓儇睁眼,懒洋洋地道:“一个太阴颠来复去的,换了多少句话。齐一行,本宫去皇陵的时候,你也没少在先帝面前说本宫命犯帝星吧?”
“贫道只遵天道。”面对桓儇,齐一行始终保持着温和儒雅的模样。
身形一动,桓儇跃至齐一行身侧。负手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,目光移到他手上那柄拂尘上。
“赐清平?不知齐老在三清殿清修这么些年可又悟出几分天道来?要本宫看,齐老已经困于此中,恐怕难再悟天道。”说罢桓儇足下一点,整个人凌空跃起。看着依然站在原处的齐一行,讥诮道:“齐一行,你悟了一辈子的道可还是困于此中啊。本宫的命,还轮不到你定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