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桓儇只是偏首看她一眼,立马将剑拔了出来。捂着伤口,转头对韦昙华道:“高平王夜闯公主府,行刺大殿下,按律当诛。”
桓儇受伤自然不可能再进宫。
见韦昙华敛眸表示已经知晓她的意思,桓儇松了口气。在白月的搀扶下往高阁下走去。
她低头思索着下一步要怎么做,察觉到白月脚步一顿。正欲询问时,突然被人握住了手。熟悉的龙涎香也在此时飘入鼻间。
“你来了。”看着裴重熙,桓儇温声道。
瞥了眼白月,以及跟来的徐姑姑等人。裴重熙轻哼一声,在睽睽之下将她打横抱起,往她的居所走去。
似乎是累极,躺在裴重熙怀里的桓儇,难得十分安静。
居所前朱天已经在侯着了,见桓儇和裴重熙过来,连忙将药箱递过去。
房门在二人进去的后,“嘭”地一声合上。
看着合上的门扉,朱天转头看向追过来的白月和白洛。双手一摊,转身指了指房门,面露无奈地摇摇头。
见。
此白月和白洛对视一眼,也同朱天一块称职的守在门口。
当然屋内又是另一番光景。
桓儇仰面躺在床上,看着在一旁翻找止血药的裴重熙。眉梢蹙起,小声唤着景思二字。
但是裴重熙却跟没听见一样,在床边坐下,直接撕开她衣裳。到底是受了伤,衣襟和皮肉黏在一块,猛然被撕扯开的感觉,自然不好受。
“裴重熙。”桓儇咬牙切齿地瞪着裴重熙,“我又不是故意的。”
闻言裴重熙瞪她,手上动作还是轻了下来,“现在知道疼了?也就你能三对自己下狠手。”
虽然裴重熙动作十分轻柔,但是伤口上仍旧有痛感。桓儇蹙着眉,喟叹一声。
“没办法。温初月死了,淇栩念在这点上,不会拿高平王和温家如何。”抬手挡在眼睛上,桓儇语气颇为无奈,“苦肉计也是三十六计之一,关键时刻用起来自有妙处。”
话落迎来的是长久的沉默。
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,见裴重熙神色略有缓和。试探性地询问道:“今夜本宫不会进宫。已经通知阴登楼来拿人了,明早你随我一块入宫吧。”
“好。”
裴重熙横臂将桓儇抱了起来,在她诧异的目光下往偏殿走去。顺势脱了自己的披风,丢在一旁。
“你做什么?”桓儇惊道,想要从裴重熙怀里跃下。直觉告诉她,这个男人现在不安好心。
“替你沐浴。你莫不是想带着这一身血腥气就寝么?”
肚子里憋着怒火的裴重熙,自然不会这么轻而易举地饶过她。说是沐浴,还不是借着这个机会折腾了她好一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