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着并无大事,所以这日朝会很快结束。在恭送帝王离去后,朝臣们也相继去往各衙署的公房,而桓儇则被复归的郑毅请去了立政殿。说是陛下有事相商。
刚到立政殿门口,便听见里面传来啜泣声。
看向身旁的郑毅,桓儇目光沉了下来,“谁在里面?”
“兴平公主的驸马,鲜于淳。”郑毅低声道。
闻言桓儇颔首。她大概能猜到鲜于淳是来干什么的。
示意内侍开门,桓儇施然步入殿内。
殿内啜泣声更大。桓儇看着伏地痛哭的鲜于淳,唇梢扬起一丝弧度。
御座上的桓淇栩见她来了,连忙唤了句姑姑。目光里含着几分求救的意思。
跟进来的郑毅,一甩拂栉,“镇国大长公主到。”
听得这几字,跪在地上的鲜于淳,身子明显一抖。惶恐地转过身,“微臣叩见大殿下。”
“起来吧。”桓儇并未看他,裙摆和衣袖从他脸上拂过。
衣上的香气落在鼻间,让鲜于淳忍不住抬头去看,眼露痴迷。虽。
然说兴平公主也生得十分美艳,但是绝没有桓儇这般张扬绝艳的美。桓儇美得让人,一眼沉沦。
“驸马来求见陛下所谓何事。”桓儇捧茶饮下一口,锐利的目光落在鲜于淳身上,“本宫记得驸马并无职位在身,无诏不得擅自入宫。”
一听她的话,鲜于淳连忙叩首,“大殿下明鉴。微臣想和兴平公主和离,兴平公主金枝玉叶。实在不是微臣家里能够高攀的。”
看着鲜于淳声泪俱下的模样,桓儇唇梢微微扬起。她也不知道当年成帝看中鲜于家什么。这个鲜于淳实在是惹人厌恶。
“驸马还是起来说话吧。”桓淇栩看向郑毅。
鲜于淳跪坐在在垫子上,时不时抬头看看桓淇栩,又看看桓儇。
眼含厌恶地扫了眼鲜于淳,桓儇挑眉,“和离?本宫想知道驸马为何突然要和兴平公主和离。”
话落耳际,鲜于淳面露难色。
“兴平公主意图谋害大殿下,微臣曾经多次劝诫她莫要如此。可她还是一意孤行,微臣恐父母受此牵连。故而向请旨同兴平公主和离,微臣实在不敢高攀公主。”说罢鲜于淳再度叩首。
“难怪世人常道夫妻本为同林鸟,大难当头各自飞。驸马真是让本宫打大开眼界。”桓儇顿了顿,瞥了眼桓淇栩,沉声道:“驸马宠妾灭妻的时候,可想过同兴平和离?无非是贪恋兴平公主给你带来的好处。在桓璘死后多次冷待她,将她东西送给妾室,又纵容长辈欺辱她。为什么这个时候不同兴平和离?”
句句如刃,直刺鲜于淳心中。他本以为以桓儇对兴平公主的厌恶,会赞同他的做法,这次也会同意他提出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