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不能将成帝移出太庙。”
她和兄长虽然皆不喜成帝,但是也没到把成帝移出太庙的地步。把前任君王的牌位移出太庙,且不说百姓会如何看,只怕朝臣们的唾沫都能把他们淹死。
“姑姑放心,我只是说说罢了。”桓淇栩冲着她一笑,眨眼道:“我听说裴中书去河东了,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么?”
“不知道。不过应该也就一两月吧。”桓儇眼底划过一丝警惕。
二人又聊了一会,直到政事堂那边派人来。说是有事要同桓儇相商,桓淇栩这才舍得放她离去。
漫步在宫道上,桓儇抬首望向远处的阙楼。眼中浮起浓浓的倦怠。
不多时,桓儇到了政事堂。可里面除谢安石外,再无其他人。
见桓儇来了,谢安石将叠在一块,用绢布盖着的玉版纸推到她眼前。
“谢公这是何意?”看着眼前的玉版纸,桓儇皱眉。
“底下人呈上来的。_o_m该如何还是得您拿主意,老夫还得去隔壁公房。”谢安石起身朝她作揖,“有些事。
情未必是真的,殿下也不需要相信。”
谢安石这话说得怪异,惹得桓儇忍不住去看他。直到他消失在门外,桓儇这才收回目光。
摩挲着掌下的玉版纸,桓儇唇梢绷紧。直觉告诉她,这玉版纸上的内容她未必想看。
最终沉下眼帘,扯开了其上绢布。映入眼中的全是弹劾裴重熙内容,她一张张地翻了下去。弹劾的内容几乎各衙署都有,就连各州府的也在其中。内容更是触目惊心。
手指顿在了最后一张纸笺上,桓儇目露凝肃。半响阖眸,脑中浮出裴重熙走时的模样。她唇齿嗫喏,无奈一叹。
手指一点点向内用力,那张玉版纸变得皱皱巴巴。最后攥成了一团,孤孤零零地躺在案上。@
时间随着日影一点点流逝,桓儇就这样静静地坐在案前。熏炉在她眼前默默燃烧着,虚虚渺渺地烟雾腾于眼前。
不知过了多久,桓儇才站起身。脑中郁色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冷锐。深吸口气,将玉版纸重新用绢布裹好,塞入匣中。
无论旁人如何看,至少在这个时候她得相信裴重熙。她要替他暂且掩盖这些,等他回来再当面质问。
虽然她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从哪来的,但是出现的过于意外的东西,往往都意味着蹊跷。她没必要用这些莫须有的事情,去瓦解和裴重熙之间的信任。
抱着木匣,桓儇跨出门槛。看了眼尚书省的公房,绛唇抿成一条直线。
往公房走去,桓儇站在门口,“谢公看过了么?”
闻问谢安石抬首,“没有。殿下您看了么?”
二人间的对话莫名其妙,一旁低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