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了一个小行李箱,并没有看到猫。
又将几处不妥之处稍作修改,从头到尾浏览了一遍,忍不住心潮澎湃。
周新刚这帮警察纯属是被利用了。
妙啊,看来这个“鹞子”还真不是一般人。
通过特工们的陈述,方如今了解到,他们进入现场之后,立即对现场进行了拍照,随后又对房间内进行了细致搜查,而床单上的印记很有可能就是在搜查之时不小心擦掉的。
方如今仔细回忆,他忽然想起,卫生间的顶棚上有检修口。
但是,他也很清楚,这取决和受制于行动队员们的现场勘查水平,能否有收获很难说。
这是目前最重要,也是亟待解决的问题,可是到目前为止,方如今却没有一点思路。
反之,情报交易的时间是早就定好的,但周新刚得到文物交易的时间在后,如果说这两者之间有一定的关联,那打报警电话的人,多半会跟“鹞子”案有关,这个人知道情报交易的时间。
否则,自己非得被这件事逼疯。
第二,沈哲溪的真实身份,以及他跟“鹞子”的关系。
那日和王韦忠一起勘察现场之时并未发现有此印记。
听起来似乎有些滑稽。
方如今推测,两人应该在“鹞子”入住的当晚便完成了情报的交接,沈哲溪将情报存放在大兴银行公库的保险柜中,随后回来将钥匙传递给“鹞子”。
那么,这个通幽之处会是在哪里呢?
纸上密密麻麻,满是令人头晕目眩的钢笔楷书,和一些简笔画示意图。
并且,各个客房卫生间顶棚上都有类似的检修口,且上面是相通的。
自己绞尽脑汁要找的交通员,竟然是一只猫。
而张鑫华提供的档案资料显示“鹞子”并未在临城待过。
假设这个推论成立,日谍是如何知道情报交易的准确时间的呢?
张鑫华曾经说过,交易的时间和地点是“鹞子”当天早晨九点左右才通过电话临时通知的,且只有他和吴剑光两人掌握。
由于时间仓促,他带人匆匆赶到一壶春的时候已经将近九点四十,发现侦缉科的监视点之后,直接控制了两名警察,并将监视点征用。
第三,藏在保险柜里是不是“鹞子”从上海带来的重要情报,如果不是情报,又会是什么?
第四,留在530房间的钥匙,是“鹞子”打算从一壶春回来之后拿走,还是故意留给他人的,如果是后者,那这个人又是谁?
第五,为什么“鹞子”与张鑫华约定的时间,与报警电话中鬼货交易双方接头的时间一样?
对于第五个问题,方如今倒是有了一些想法和推测。
时间上倒是能够对的上。
不过这些印记,在检修口附近却看不到,似乎被人刻意地抹掉了。
要么是客人自己带进来的,要么就是从别的通道进来的。
方如今放下纸笔,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,端起茶缸喝了一口,凉津津的茶水顺着喉咙滑进食管,进而又到了胃里,心中的疲惫被微微抑住了一点。
从湖边村饭店返回之后,方如今便将自己关进办公室里,将今晚再次勘察和分析的情况进行汇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