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了这话，陆暖却没有回答了。
凌淳看着她，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到答案。
可是失败了。
他松开了陆暖的手，叹了口气：“罢了，我不勉强你，毕竟是我辜负你在先。
太晚了，你好些休息吧。”
说完，凌淳便起身走了。
他走了之后，陆暖坐在床上想了很久。
刚刚的确有点没反应过来，可是这会儿凌淳走了，她倒是一点一点想明白了。
她知道自己心里是有凌淳的。
只是，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还剩多少时间。
虽然霜佛叶已经在方舟里被提炼了出来，但是五蕴灵果和百年玄炎参依旧毫无踪影。
最近这段时间，陆暖更是感觉到气力不济，每天都需要强打精神才能正常生活。
甚至都不用方舟医疗机器人评估，她也能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一天不如一天了。
在不知道自己还能活一个月还是一年的情况之下，陆暖更希望的是，凌淳对自己的爱意消耗殆尽。
可是人都是矛盾体。
一方面陆暖希望凌淳放下自己，另一方面，陆暖又希望凌淳不要放手。
她的一生短短不到二十年，能被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放在心尖上，足矣让她心中满足。
以前陆暖不懂，为什么京城贵女对凌淳这样趋之若鹜。
可眼下的陆暖懂了。
被一个这样的人爱一场，即便是死也不会感到遗憾。
想到这些的时候，陆暖的眼眶忍不住酸涩了起来。
许久，她叹了口气，抬手放在心口的位置感受自己的心跳。
要是没有这心衰之症，她怎么会不承认自己的心意。
可她既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明天就死了，又何必承认心意，引得凌淳越陷越深呢。
这么想着，陆暖合衣躺下，翻身面向里面闭眼，好像有什么东西顺着太阳穴滑落，这寒凉的夜里，像是刀子贴在头上一般。
惹得陆暖忍不住捧住了自己的脸，意念一动，出现在方舟的沙发上后，放声大哭。
小可爱吓坏了，着急地在陆暖身边转来转去：“主人你怎么了，主人谁欺负你了……”
不知道是不是太着急了，它连颜文字都没了。
越是被小可爱这么追问，陆暖心里就越是委屈。
哭了好一会儿之后，总算是平静了许多的陆暖，从沙发上坐了起来。
小可爱马上送上了温度适宜，湿润的擦脸巾：“主人，好一点了吗？”
陆暖囫囵地擦了擦脸之后，深吸一口气，带着浓重的鼻音，道：“原液保存得怎么样？”
“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