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上前答话:“知军容禀,这孩子半个月前刚来自愿参军,成为军户,分配到白虎营二都之中。年岁尚小,武艺却很高强,有些不通礼数,请知军别见怪。”在知军面前不能自称‘我’。
种建中不介意这些,勉励了两句,责令众人都要遵守法度,军中袍泽应该团结,我们是德顺军不是厢军。
继续缓缓往前巡营,放满马速慢慢检查一切,看到有疏忽纰漏或缺失的地方记在心里,等一会开会时挨个批评,叫他们赶紧改正。
五个兵痞直接被拖走,关进牢房里,等着午时拉到营门斩首。
法曹刚准备回去记录,去消这五个人的花名册,又回过神来,依依不舍的掏出金币还给他:“小兄弟,刚刚你没在知军面前告我一状,足感盛情。”
林玄礼当然没要,往回推:“往后我要是犯了什么该打板子的事,还请哥哥高抬贵手。”
“这……这是一定。”
林都头揪着他的衣领薅进帐篷里:“你自称有给知军的书信,何不上前相认?莫非是唬我?”
你唬我不管用啊。我也爱那匹马,可我不想抢。
林玄礼抿了抿嘴:“众目睽睽之下,我有些不好意思。”
[其实不是,被惊醒还有点懵懵的!]
[然后我以为他认出我,才斩那几个贼给我泄愤呢,没想到没认出来。]
“拿出来。”
[干嘛,我可只做了一封,谁知道你是不是反装忠。]
[赌你是个好人吧。]伸手在衣服包里,从狼裘的内袋里掏出来,又有一点迟疑戒备,这人看起来不坏,可是成年人应该知道不是看起来是坏人的人才能干坏事:“都头提醒的是,我这就追上去。”
林都头的本意是要过来,让卢都虞侯鉴赏真伪,如果是真的,都虞侯拆开一看,知道人家有哥哥当靠山,自然偃旗息鼓,如果一鉴赏是假的,呵,伪造官印是死罪:“你去啊。”
不论如何这事情都能尘埃落定,总有一边得安分下来,让我好好练兵,准备杀敌报效。真烦。
种建中一边巡视一边回忆,总觉得见过这个少年,具体是什么时候、在哪儿又想不起来,可是这张脸在记忆中非常清晰深刻。只好努力回忆所有的亲戚故交家的子弟,一家人长得大多有点相似,可怎么想都不是。
正在思考时,听见呼喊声,回头一看,是方才那个眼熟的少年跑过来。
等二人跑过来行礼,翻身下马,在高处看人的长相看不清楚,非得认清楚这个少年不可:“什么事?”
林玄礼抱拳拱手,随即双手捧上信笺:“知军。赵十一郎,呃,遂宁郡王曾为我写了一封举荐信,说您与他稍有交情。”
种建中微微颔首,大概见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