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明显搏斗痕迹,死者遇害的时候可能早已失去意识。”苏平点上根烟,同时说道:
“从现场的血迹分布看,她应该是在卫生间遇害的,在卫生间里被砍下了脑袋,然后又被拖到床上,接着加害人与死者发生了关系,进而离开现场。”
顿了顿,苏平接着说道:“至于脑袋,也在现场,在厨房的一口大锅里,不过已经被焚煮的面目全非了。”
荀牧又咽了口唾沫,尔后从苏平兜里摸出烟给自己又点了一根,才继续说道:“怪不得就连老凃都……”
很快他又岔开话题问道:“凶手出入现场的方法确定了吗?总不能是爬窗吧?他自己爬窗还好说,还带着个受害人,恐怕不得行。技术开锁估计也不现实,那锁并不好开。”
“撬锁。”苏平说道:“痕检分析了一遍后,推测嫌疑人确实是通过窗户入室的,同时他还带了螺丝刀之类的工具,在房间里头将门锁给完完整整的卸了下来,换上新锁,然后从容离开。
之后,他就又带着受害人利用钥匙从容进门,作案之后,在现场逗留了有好几个钟时间,才将厨房的火和煤气阀关了,再用塑料薄膜将尸体包裹,又将自己的门锁给卸了下来,将原锁安装上去,再通过窗户离开现场。”
荀牧挑眉:“所以凶手是有目的性的挑选中了这间房作为现场咯?”
“没错。”苏平说道:“而且凶手很可能已经蹲点盯了许久,确认了租客宁华音短时间之内不会回来,才在她租的房子里作案。”
但荀牧还是有些难以理解:“目的呢?他如此大费周章,为了什么?是什么理由让他不惜如此也要在这个房间里作案?”
“不知道。”苏平摇头说:“凶手心思相当缜密,就目前而言,并未发现任何血指印,恐怕即使是装锁卸锁的时候他都全程带着手套操作,痕检正在现场一寸寸的摸索,希望能找到更多线索。”
顿了顿,他接着道:“目前有价值的发现仅有一个——凶手不高,一米六左右,这身高在男性里矮的比较夸张了,应该……”
“等等,”祁渊忍不住说:“现在认定为男性还为时过早吧?虽然凶手侵犯了受害人,但据此应当不足以判断凶手就是男性才对。毕竟,很明显,凶手在哪方面有些扭曲变态,同性作案的可能也不小。”
“也对。”苏平颔首:“差点习惯性犯了先入为主的错误。不过如果是女性的话,一米六,就是个比较常见、平均的身材了,难做有效的筛查条件。”
荀牧若有所思,尔后摇摇头说道:
“本以为开锁方式会是一个重要的突破口,但现在看起来也很难指明确切的方向,没有实质性收获。因为这念头门锁更换都很简单,动手能力强点的鼓捣一下就能自己动手更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