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也已不在了。
桓明珪奇道:“子衡莫非识得那女子?还是她哪里得罪你了?”
桓煊一时无言以对。
太子打圆场:“看来那佳人颇有林下之风。”
又向桓明珪道:“他日你若再遇上她,千万问清楚家世居处,若是门当户对,我便替你成就这段佳话。”
众人都半真半假地附和,桓煊却感到有些刺耳,搁下酒杯站起身,向太子道:“愚弟出去走走,散散酒。”
离席更衣也是常事,太子只道:“早些回来同我们饮酒。”
桓煊道好,向众人一揖,说声“少陪”,便出了宴堂。
阮月微将屏风对面的话一字不漏地听下来,有些难以置信。
桓煊性子冷,自小孤僻,不喜欢与这些宗室子弟一起玩闹,但也从不会管别人的闲事。
方才却一反常态,与豫章王为个素不相识的无聊女子争论起来,实在难以索解。
她越是想不通,心里越是不安。
庶出的吴兴公主心思细腻,瞟见太子妃双眉微蹙,美目中含着郁色,以为她还在为方才大公主的话不悦,便笑着扯开话题:“听他们喝醉了说那些胡话有什么乐子,咱们玩咱们的。”
清河公主也回过味来:“叫人搬几张双陆局来,许久没打了,看我不将你们的金钗玉梳全都赢回去!”
她与这娇娇怯怯的弟媳自小玩不到一处,也不怎么喜欢她,却也不是故意含沙射影令她尴尬。
阮月微回过神来,起身向众人歉然一笑:“我去更衣,诸位姊妹务必玩得尽兴。”
她莲步轻移,迤迤然向殿外走去,几乎不闻环佩之声。
吴兴公主望着她的背影,轻声赞叹:“若世上真有绝代佳人,应当就在这东宫里了。”
大公主却有些不以为然:“你是没见过萧将军的夫人。”
萧夫人早逝,最后几年一直在府中足不出户,也不去宫中走动了,吴兴公主年纪小,没见过这位夫人,好奇道:“果真有那么美?”
大公主道:“不只是美,说一句风华绝代也不为过。”
她莞尔一笑:“要不然当年桓明珪那小无赖怎么扯着人家衣袖,哭着嚷着要娶人女儿呢?”
“咦?我怎么听说那萧家小娘子貌若无盐……”一个蓝衣少女托腮道,却是张相的独女,太子妃的手帕交张清绮。
清河公主眼中掠过一丝伤感,吴兴公主知道她是想起故太子了,忙道:“高高兴兴的日子,别说这些了,横竖无缘得见,谁来与我投壶?”
众人纷纷凑趣,将话题轻轻带过。
阮月微一出殿门,便有几个宫人迎上来,替她披上玄狐裘,递上鎏金手炉。
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