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晨从未觉得自己的意识昏暗到这种地步,就像掉进一个深渊里,一个狭隘的地洞里,他无法挣脱出去。
他的头顶上有微微的光,那些微光非常的真实,强烈,以至于他产生强烈的幻觉,自己确实是掉进了一个深坑。
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在改变,莫名地觉得,可是他无法觉知清楚,似乎有巨大的难言的痛苦在进行着。
林晨看着自己的右拳,雪碎的力量不受控制地缠绕他全身,就像一方空间束缚住他,他无法跳起来爬出洞去,因为揽龙的力量锁定了他。
他的呼吸里都有不周剑的剑意,身体内,破穹的剑气铿锵回荡着,反而是这种剑意在伤害着他的身体。
除此之外,他施展不了风暴和龙渊,力量犹如一个寻常人。
“齐山海究竟对我做了什么?”
林晨自言自语道。
林晨试图再次用力量触碰空间,他从未真正理解自己是怎样触碰到空间的奥秘,他是一个剑客,他的招式里,以及剑意里,都允许他跨越了空间的物理规则。
然而雪碎,即空间的束缚力量越发强大,牢牢地将他控制在原地。
一些像雪花的能量碎片开始飞舞着,就像白色的萤火虫,林晨感到无比的寒冷与清寂。
……
齐山海此时正在一辆黑色的豪车上,他看着窗外的城市风景,一时有些发怔。
“还有多久到望星楼?”齐山海向司机问道。
“半个小时左右。梦净尘和野草已经在那里等您。林晨,能挺得过来吗?”
齐山海撇了撇嘴,说道:“我给他一件大礼,我甚至允许他和我的女儿来往。我人生最厚道的事就是捐钱,你和我扯什么淡?”
这名司机转过头来,看了眼齐山海,然后继续开车,忍住了自己的脾气。
他自然是路振鸣。
望星楼是一个酒楼,虽然是吃饭地儿,却是一个古楼阁模样,外面的装饰非常豪华,整座楼占地面积宽广,屹立在趋蓝的西区。
望星楼曾经是齐山海的祖宗辈开的,本来就是做酒楼用,因为建造的非常华丽,之后被有关部门建议调整成一个公共景观,到了后来,齐山海又将它收了回来,变成一个经营餐饮服务的酒楼,只是很少开张营业。
又是曾经,齐山海邀请一大批文人墨客来此题字赐赋,虽然周围仿古的旅游产业链有很多,望星楼周边却是几座凉亭和走廊啥的,齐山海将那些歌颂古化的全给扔了,留下了几个放在自己的书房。
今天望星楼开张设宴,齐山海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邀请的客人是梦净尘和野草的缘故。
到了地方,路振鸣转过身说道:“我去看看林晨,你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