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很懦弱,但也是在土匪窝里横过来的,杀过人,见过血,或多或少身上也是沾了一点杀气的,再加上魏忠贤在他耳旁如同魔鬼般口吻的诱导,脚步不由上前了一步。
“想想,你浑家原本就不是什么良配,其实给你戴不少帽子了吧,亏你还没休了她,怎么样?动手吧,杀了她,你就彻彻底底是本督这边的人了,咱家给你一个指挥使的职位,让曾经看不起你的人,对你刮目相看。”
脚步又走了一步,剑尖晃了晃,白胜喘着粗气,紧紧盯着自己的浑家,犹豫不定。
就算白胜还未做出决定,但那陈氏此刻双腿几乎都已经颤抖起来:“老娘当初和别人上床还不是给你这个混蛋还赌债啊…你不能杀我,念在夫妻一场,你不能杀我啊。”
白胜使劲的喘着粗气,脚步定了一下,想要收回去,也在此时,身后的魏忠贤隔空推了一掌,将那白胜踉跄的推出去数步。
噗哧——
剑尖穿透身体,白胜抬起头,视线定格在自家婆娘身上,看着殷红的血顺着剑锋滑落,他一下松开了手,噗通一声跪了下来,错愕、悲戚定格在脸上。
陈氏身子晃了晃,无力的后退半步,看着跪在地上的白胜,眼神却是涣散起来,脚步又想要往前走过去,嘴角蠕了蠕,想要说话,伸出手也似乎是想要去摩挲什么人。
但,摇摇晃晃之后,向后倒了下去。
魏忠贤在他背后拍拍,却盯着地上的女人:“看看,你让人生的污点已经没有了,这才是你新的开端,白兄弟,往后跟着本督,想要什么女人会没有?哈哈——不要沮丧,一个女人而已,还是那么……脏的,回头西厂建好,你就过来吧。”
他踩着尸体,拔出天怒剑擦了擦说完话,出了院门便上马车离开,没过多久,过来数人,将陈氏的尸首拖走处理了。
只留下,白胜一人还跪在那里…….清冷孤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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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一个清晨。
皇城左侧,白府大院内,孙不再起了一个大早,溜达到悦心湖那边迎着湖水准备打一套棍法,但看到了一个人,喜出望外,飞奔过去。
那边的亭子里,白宁铺着白纸在石桌上写着字,孙不再过来的响动,他自然听到了,等他过来时,刚好写完。
“嘿嘿…想不到提督大人也起这么早,是准备练功吗?那和俺老孙对练如何?你老是推脱也是不好吧?放了俺好几回鸽子。”
白宁放下狼毫,转脸看看他,不理。目光依旧看着白纸上的几个字,引得孙不再好奇的凑过来瞧上一眼,念道:“有我相….有他相…有众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