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一件幸事。自己人终究是自己人,值得信任。”
李祎智勇兼备,文武兼之,察觉出了李亨的话中有话,说道:“只要一心为我大唐效力,哪里分什么内人外人?”
李亨摇头道:“叔叔如此想,那可就没有领会父皇真正的用意了。裴郡王是我朝第一功臣不假,但父皇又何尝亏待过他?现今他的身份是武威郡王、尚书令、辅国大将军、光禄大夫、弘文馆大学士、集贤殿书院大学士,还遥领安西大都护府大都护、陇右节度使、河西节度使、河西按察使,凉州大都督,这一连串的荣耀,权兼文武,这难道还不够?难道真要如昔年太宗皇帝那样,再册封一个天策上将?”
“太子性格偏软,而裴郡王为人由偏于强势。正是因为如此,父皇才需要叔叔帮着太子,以免出现不必要的问题!要不然父皇为何要额外封叔叔为左卫大将军?”
李亨话没有说明,但是句句都说在点子上。
李祎听明白了其中的缘由,表情微微一变,心里忍不住想着:“陛下让我为辅政大臣,真的是为了制衡裴郡王?”
李亨也没有多说,而是若有所指的道:“外人终究不及自己人可靠,侄儿往这边走,先告辞了。”
他施施然的行了一礼,向街尾行去了。
李祎看着李亨远去的背影,眉头皱了皱,摇头一叹,继续往门下省走去。
李亨一路向十王府行去,一路上表情都没有过激的变化。
哪怕还未于皇城外的护卫汇合,孤身一人的时候,也没有露出任何异样的表情。
直到进了忠王府,将自己关在房间的时候,那张脸才变得扭曲,阴骘,宛若恶鬼一般可怖。
“为什么?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我有哪点比不上那个废物,为什么是他,不是我!”
李亨低声咆哮着,就如一头受伤的野兽一样。
“殿下!府外李静忠内侍求见!”
屋外传来了近侍的声音。
“让他去客厅等候!”
李亨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,不让自己的异样暴露。
他咬着牙,握着拳头,手指都要刺进肉里去了,好一会儿,才强迫自己冷静,什么事情也没有的走出了房间。
忍他能所不能忍之事,是李亨最大的本事。
来到了会客厅,李亨的表情没有一点异样,就跟常人异样,没有任何区别。
李静忠甚至都有李亨面对李隆基的安排下,已经放弃了对那至尊之位的追求了。
但是李静忠不甘心,哪怕李亨放弃,他也不能让他放弃。
同是一条绳索上的蚂蚱,李静忠知道自己想要跳的远,必须要带动李亨。
“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