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边的铁锁已经完全绣死了,我远远地看着只要是裴璐一动手指头,上边的绣就呼啦啦地往下掉。幸好那只是最老式的锁头,裴璐只简单地一抹,那锁便开了。
力气,太,太大了。我在心里惊呼了一声,而后看着他哗啦一下打开了柜子门。
柜子在打开的时候发出了让人牙酸的吱呀声,在空旷的病房里格外引人注目。我几乎是下意识就往外面看去,幸好幸好,没东西注意到这边的动静。
“师。兄,您小心点儿。”我轻轻地催了一声,但却吓了一跳。
那不是裴璐……
他转头过来的时候,即使在阴影之中我都能看见他的眼睛泛着诡异的金光,他的瞳孔几乎是竖直的。
我浑身冰凉,到底是什么时候……什么时候裴璐被这东西上身了?
我转身想逃,却没想到三步的距离到底还是太近了,几乎是被他伸手就给抓住了。
“放,放开……”我几乎是气音说话,手无力的挣扎。
他的手冰凉到可怕,又仿佛带着熟悉的温度。
“放心。”不是裴璐的声线……但带着我让我感觉熟悉到可怕的感觉。
“玄墨。”我很肯定的回答到。
他扯了扯嘴角看着我,而后揉揉我的头:“等着我,我很快就来了。”说完,他便松开了我的手:“别淘气。”
我不由撅起了嘴来,这人怎么总是爱自说自话的:“那你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呢,裴璐又恢复成了人的样子,他拍了拍头,似乎有些奇怪,又疑惑地看着我。
我的手还被裴璐抓着,一下子脸色爆红,从他的手中挣脱了出来,说话也带上了些许的慌张:“你,你快点,看,看我。干嘛!不,不是都说危险了么?还,还拖拖拉拉的?”
他显而易见有些无奈,却也不顶嘴,只能扯了扯嘴角:“恩。”
我在心里连连给裴璐道了歉,掩盖下了莫名的心虚,咳嗽了两声。
他打开了柜子门,神色沉重地叮嘱了我一句:“退后。”
“退,退后?”
我听话地退后了两步。想来里面的东西怕是不一般,但好奇心却一直翻涌着上来,最终鼓动着我探头去看了一眼。
柜子里面一片漆黑,但却有一个小小的黑色的玻璃瓶在角落里反着黝黑的光。
它看上去十分普通,但似乎又有沉沉的恶意一点点渲染开来,片刻的功夫,整个病房里的温度都似乎降低了好几度。
即使早上出来的时候我披上了一件薄外套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。
裴璐伸手,从里面讲那个瓶子给掏了出来。
“这是……”我完全忘记了之前的教训,有些好奇地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