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家没有人了啊,我担心自己待在家里会无声无息的死掉,不如出来干活,顺道透气;
我有预感,指不定何时就昏迷不醒的见阎王爷了,在此之前我不能待着,得忙碌起来,不然死亡还没降临呢,我就先得发疯了。”
司机满脸苦涩。
“唉。”我和恩梓木同时一叹。
我示意司机开车,说是:“不管法会好使与否,参与一下图心安吧。”
听我这样说,司机不再劝导我俩,一脚油门,车子顺着马路开了出去。
已是傍晚时分了,太阳落山了,天半黑不黑的。
街上路灯已经点亮,车子却不多,秋风呼啸、无边萧瑟。
眼角扫着车窗外行色匆匆、满怀心事的人们,隔着车窗我都能感知到人们身上散发出的绝望气息。
每时每刻都有人在巨大压力下发疯。
能如同司机一般的保持正常情绪,已经很是不易了啊。
“师傅,你家人参加法会的时候,你可跟随在侧?”
我琢磨了一下,缓缓问道。
“那倒是没有,我将他们送到寺庙门前就走了,因为工作的原因,两次法会我都没能参与上。”
司机一边控制方向盘,一边回话。
我心头就是一动:“好嘛,参加法会的人死了,没有参加的人还活蹦乱跳的?鹳坨寺的嫌疑再度增大了一分。”
之后的路程我没再问什么,有道是耳闻不如一见,既然今夜赶上鹳坨寺的水陆法会了,那就混进去查看端倪吧,司机所知是有限的。
一路无话。
数十分钟后,车子停在路边,我打眼前望,入目所见都是人,男女各半、老少皆备,于那四面八方而来,按顺序有条不紊的从寺庙正门进入其中。
‘鹳坨寺’三个金光大字高悬匾额之上,离的老远也能看的清楚。
这三个字绝对出自通天境高手的笔下,那锋芒毕露的感觉,法师都能感知到。
因为邪尊寺和箓佛寺的缘由,导致我对寺庙的印象不够好,其实,这以偏概全了,天下寺庙何其多?良莠不齐是正常的。
我还是需要保持客观公正的眼光去看待鹳坨寺才成,不要让先入为主的印象影响到做判断。
付过车钱,我想了一下,随手递给司机一张护身灵符,轻声说:“我也算是个法师了,这张护身符应该有点作用,师傅可以随身携带,不说一定能保住平安,但多少有点趋吉避凶的效力在。”
“啊,这怎么好意思?这样,车费不要了。”
司机挠着地中海脑袋,脸上横肉抖着,大手一挥,车钱塞回来。
“这倒是不必,灵符只是结个善缘,车钱还是要付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