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起身时,却一个踉跄倒入河中。
这边水不深,她摔得不算惨,没有明显外伤,就是呛了几口水。
但是刚洗过的一盆衣服全都得重新清洗一遍,心里烦躁,她干脆直接拧干回去。
一身湿漉漉的还没来得及换下,就被婆母给堵住训话。
这样冷的天,她浑身是水,哪里经受得住在院里吹风,是以理都不理婆母,径直往房间走。
结果她不搭理,对方居然拿大扫帚打她,一扫帚就将走路不稳的她给打地上。
随后又是一阵拍,脸上都被大扫帚给刮出血痕来。
宗海兰就那么木着脸倒在地上一动不动,让她婆母吓得不敢再继续打下去。
嘴里一边咕哝着,“一天到晚最会演戏,哪个像你这样一碰就倒,又不是纸片人。”
宗海兰拖着受伤的身子,去厨房烧上热水洗了洗,然后换上干净的旧衣衫。
结婚后到现在,这么些年,平均一年一套新衣衫都没有。
听着女儿阵阵哭声,她心烦气躁。
这样的日子她不想再过下去,本来还想为了女儿凑和。
欺软怕硬的婆母却在自己怀孕之后,因无还手之力,常常找碴打骂她。
现在更是一言不合就动手,如此生不如死,她为什么还要忍耐。
脑子里一会儿不想活,一会儿又担心女儿没活路。
受了凉,又受了打,心思还重,宗海兰很快就发起烧来。
家里却没有一个人惦记着她和她的女儿,最后还是女儿的哭声把她给唤醒。
小孩子不仅饿,还浑身都是尿湿的不舒服。
宗海兰勉强自己起床,然后发现厨房里别说给她留饭,就是小孩子要吃的米汤都没有。
这无异于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她把厨柜给砸开,将里面的几十个鸡蛋全部煮熟,包在一件破衣服里。
回到房间把自家男人的私房钱给找出来,将孩子收拾好,还将背篓里垫上衣服被子。
然后就利索背上背篓出门,看上去就跟云峰村许多带着孩子干活的女子一样。
她没有直接往大路走,而是沿着河岸朝邻村走,打算借道邻村离开。
病病歪歪的她,自然没有健康人走得快,就算走一路歇一路,她依然没走出多远就昏迷过去。
倒下的时候还专门偏了一下,防止压着背篓里的孩子。
小孩子一开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,但二个多月的孩子哪里经受过这个。
她顿时“哇哇哇”大哭起来,这一哭持续一个多小时才吸引到人过来查看。
这个人正是王大花从前的相亲对象胡征,他的工作因死皮赖脸追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