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省力些。知道他第一次干这种活儿手肯定得磨起泡,干了一会儿周合便让他在屋檐底下休息,徐原宁却不肯,仍旧和她翻着地。
正午的太阳是大的,晚些时候戚姨给两人拿了冰镇过的酸梅汤,说隔壁的婶子请她过去帮忙看一下她小孙子,她要过去。
周合便应好,说一会儿她会将种子洒下。
戚姨是怕她弄不好的,让她翻好地就成,种子她回来再洒。
戚姨很快便离开,徐原宁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汗来,周合在旁边儿的水管下洗了手,就在屋檐底下坐了下来,倒了酸梅汤,让徐原宁先休息一会儿。
就那么一会儿的时间,他的手已经磨红了。周合忍着笑,说:“待会儿别弄了,你帮我洒水就行。”
徐原宁唔了一声,不置可否。他是一男人,怎么能挑轻松的活儿做。
喝着酸梅汤坐在阴凉的地方休息着惬意得很,周合放松了下来,荡在半空里的脚晃来晃去的。
徐原宁的视线落在她那沾着泥的鞋上,端着杯子的手顿了顿。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隔了会儿,才开口低低的问道:“阿合,那时候,你是怎么到这边来的?”
周合没想到他会问起原来的事来,微微的一怔。随即故作轻松的笑笑,说:“坐车来的。”
她当然知道徐原宁想问的并不只于此,微微的顿了顿,垂下了头,说道:“那时候过来,是来找以前照顾我的老阿嬷的。”
她不过十来岁,听老阿嬷说过她住在这边,但却并不知道具体的地址。她一个小孩儿住不了宾馆,晚上只能在车站的候车厅里呆着。
她的衣兜里揣着平常父母给的零花钱,并不多。而在陌生的地儿找人是不容易的,在第三天,她便被冻饿晕在了小院门口。而小院的主人,就是戚姨。
戚姨独居,因病痛缠身,未有子女。见她可怜,便收留了她。帮着她找老阿嬷。
茫茫人海里,找一个只知道姓不知道名的人何其的不容易。戚姨找了一个远房的亲戚关系将她送进了学校。
期间,她曾抱有幻想,想着会有人来找她,会有人为她的不见而着急。但事实上,并没有。后来她想,一个累赘不见了只怕大家都欢喜,谁会去找?
找到老阿嬷已是半年后,她的年纪大了,在离开周家时就已是病痛缠身。周合最后见到她,见到的也不过是她的遗像。据周围的邻居说,她从帝都回来三个月便过世。她同样无儿无女,是由娘家的子侄给她送的葬。
自此,她连最疼爱她的人也失去了。
说到后边儿,周合的声音已发涩,脸上却是强撑出笑容来。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儿。
徐原宁是后悔提起了这话题的,心里沉甸甸的像是有千斤重一般。找不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