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在天际。
他揉了头快要裂开的额头,低头看了看身上盖着的被子,眉头皱了起来。下了床,往外边儿走去。
这儿是一小小的院子,出去便是客厅。外头并没有开灯,也没有人,安安静静的。
他伸手揉着额头,往外边儿走去。
出了门,就看见在外边儿剥着豆角的人。身影瘦瘦小小的。听到他的脚步声回过头了头,客客气气的说道:“您醒了。”
黎裴远的眉头皱的更紧,看向了言许,问道: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言许没有看他,低下了头继续去剥着豆角,说道:“这儿是我家,您喝醉了,我就把您带回来了。”
她的语气是平平静静的。
黎裴远知道昨天自己的酒喝得有点儿多了,又伸手摁了摁眉心,说道:“谢谢。”
“您客气了。”言许将最后的豆角剥完,端起了盆子起身来。
她有些低血糖,蹲的时间太久,刚站起来眼前就是一晕,整个人就差点儿栽倒在地上。
黎裴远离她近,手疾眼快的伸手扶住了她。
她虽是穿着厚厚的棉服,但透过那棉服,似乎仍是能感觉得到那底下的体温以及瘦小的骨骼。
黎裴远几乎是立即就收回了手来,皱着眉头问道:“没事吧?”
言许这会儿已缓了过来,自然是察觉到了他的避嫌。摇摇头,说道:“没事。”
她也不解释什么,边说着就边端着盆子往里走,说道:“您坐会儿,我去做饭。”
她说着进了屋子里,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里头的厨房里。
黎裴远在原地站着,就那么走显然是不太妥当的。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,从裤袋里摸出了一支烟来就在屋檐底下抽了起来。
四周已是炊烟袅袅,不知道是谁家炒了菜,香味儿飘出很远。
虽是已经是春天了,b城的气温仍旧未有所回身。围墙上和树枝上仍是留有残雪,莹白的一片。
外头冷,他站了会儿手脚就变得冰凉。大抵是因为抽了烟的缘故,他刚才快要裂开的头疼缓解了些。他一连在外头抽了两支烟,沉默了许久,这才回到了屋子里。
屋子里的灯这会儿已经打开了,灯泡的瓦数并不高,屋子里一片暗黄。
厨房里言许已经在准备炒菜了,里头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。
黎裴远的脚步稍稍的顿了顿,走到了厨房门口,问道:“有什么是我能帮忙的吗?”
他的语气平缓低和,正在洗菜的言许像是没想到他会进来,听到他的声音吓了一大跳。关了水龙头回过头来,赶紧的说道:“没有。您去客厅里坐会儿吧。”
她说着又开始继续洗菜,动作比刚才时快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