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边去。
方源果断躲开,顺便用雪洗掉了手上的炭灰。
正渊轻飘飘让开,曾被子琅打过的地方传来爽感,但这点感觉已无法再引起他的兴趣。
因为。
在他衣服下的心口位置,那里已经被挠出了血痕。
苏长生第二次走入他的心底,在启蒙的微光中栽种下了会发光的草。
也是从那一刻起。
哪怕他知道黑暗才是心灵的底色,可却仍旧飞蛾扑火般贪恋着光明的灼烧。
来自心灵的灼烧痛不欲生,比刮骨疗伤还要直接。
甚至,他还能感觉到一种被触怒的愤怒。
但也正因如此,他才更为兴奋。
肉身上传来的疼痛如男女那点破事般短暂,也就回味起来有点精神上的慰藉。
但灵魂上的愤怒、心里长草般的痛苦与之不同,那是一种持续长久且对他有益的正向舒爽。
他每次走入自己的心底,都能带来不一样的爽感。
果然,苏前辈是不一样的。
子琅练有金钟罩铁布衫,臂力惊人。
推动起机关椅时,哪怕是在下台阶,都保证了苏长生没有任何的颠簸。
正渊打着伞追上了两人,他练有出神入化的轻功,打伞刚刚合适。
方源注视着三人远去的背影,挠了挠头。
这三人走得太快,追他是追不上了。
但在雪中,他总有一种自身融入天赋图的感觉。
“练刀修行试试。”
灵感一上来,方源也顾不得在院门口,直接运转寒骨淬体咒,开始拔刀演武。
血刀出鞘,雪中行。
寒潮玉骨,捍元图。
未过多久,便有一队人迎着风雪上了山。
为首之人,正是万亩林二把手万天牧。
万天牧远远便看到了刀光寒影。
他本来并未在意。
毕竟,他是来赔礼道歉的,又不是来打架的。
反而是让弟子在门口撑场面的苏长生,显得有些心虚与小家子气了。
可随着靠近弟子杂院,他越发感觉不对劲起来。
舞刀的少年渐入佳境,汹涌的灵力掀起了狂澜。
万天牧瞳孔微缩。
他就说这弟子杂院怎么横竖看着别扭。
仔细瞧了一会儿,他才从门匾之上看到了两个字:天骄。
若不是苏长生有掌门金印,更是展现出了惊世一剑。
若不是洛水仙疑似是苏长生的后台,难以招惹。
他堂堂万亩林二把手也不必亲自来此赔礼。
本来应该是他父亲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