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来,但见有活物被扔了进来,便奋力扑了过去。
少年的脚被绑着已是站立不起,便用手当脚,奋力往外爬,但此时手脚已软,拼力爬也不顶用,眼见着穹狼扑过来,不由惊叫哭饶,涕泪横流。
护院小厮们笑声更大,狼嚎、哭求,混着雷雨里,冷得人心底发凉。
那少年挣扎了一阵,大约是绝望了,知道不会有人救他,忽而牙关紧咬,疯了似的发了狠。他往旁边一翻身,趁着穹狼扑空的间隙,也不知哪里生出的力气,弹坐起来,伸手便抱住了穹狼的脖子,张口就咬了下去。
穹狼怒嚎一声,猛甩起来,少年抱住它的脖子,任凭腿脚砰砰撞在铁笼上,嘴里吐出一口血沫,两眼通红似血,骂道:“畜生!你想吃了老子!老子先咬死你!”
穹狼哪里肯就范,暴怒地在铁笼里窜了起来。少年毕竟挨了打,先前逃跑时已经失了一些气力,如今又在雨里挣扎了许久,手脚冰冷麻木,坚持了许久,终是从那穹狼脖子上摔了下来。
穹狼满眼凶狠暴怒,见他跌落下来,怒嚎一声便扑了上去。
柴房里,吓坏了的孩子们抱在一起闭上眼,谁也不敢看上一眼。外头几个跟着领头少年一起逃跑的少年们也是低着头,握紧拳头。只有苏月曦眼睛死死盯着铁笼,也不知是不惧还是吓懵了,只见得她身子绷得笔直,腰板挺着,手指死死拧在一起。
忽然,她惊叫一声,步子往后一退。
铁笼里,少年的脖颈歪在一旁,血肉模糊,只剩半点皮肉连着,眼睛是睁着,死死盯着她,死不瞑目。
深夜沉暗的云层里压抑阴郁的闷雷滚滚而来,和着院子里的嚼骨之声,血顺着雨水小溪般流淌,昏黄的灯烛映着地上的血,几乎辨不出鲜红,人群却像脚底扎针似的向后退去。
雨点溅落在地,激起的血气更腥。这些新奴以前大多是世家里的少爷小姐,虽自幼修炼,却因年纪尚轻,大多没有实战经验,见到这般惨烈场面,立时有人转身吐了起来,只有仙奴坊里的一众人站得稳当。
“都给老子睁大眼睛看好了,这就是偷逃的下场!以后都给老子绝了这念头!今儿晚上跟着一起逃的,且关半月柴房!板子记下,日后再算!”马老大骂骂咧咧说罢,旋即躬身来到林管事身旁,哈腰道,“人已处置了,余下的事交给小的便是,您前头歇着吧,别在这儿沾了晦气。”
林管事背着手嗯了一声,眯缝着眼睛顺着柴房的地上看了看,说道:“地上这俩死了没?赶紧收拾了喂去后院,咱们坊里的畜生挑食儿,死得久了的不爱吃。”
马老大立时应了,两个小厮上前来,就要去搬柴房里苏愁和那男童的尸身。
正当此时,一道身影忽闪而至。
两个小厮未想到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