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金甲侍卫呼喝上前。
“慢着!”忽然一声断喝。
赤子烈!
他立于殿外,黑眉一轩,负手道:“韶华公主,如今神帝尘归,地皇未定,祭祀之礼即便不合规矩也没人看着,又哪里会有人降罪?公主心急牵连他人,难道就不怕冥冥之中有人降罪?那些罪奴方才乃是白皇亲口赦免了的,如今已是无罪之人。难不成,贵国大赦天下的话都可以视为儿戏?”
“烈王殿下言之有理。”玄礼摆弄了两下华袍袖口,竟和赤子烈站在同一战线上。然而,他眉梢眼角压下的笑意难免泄露了心思,他是巴不得看白国大乱,没想到之前白皇谋算各国之事这么快就可以找回来。
“大赦天下是儿戏,祭祀天地之礼随意更改便不是儿戏了?”韶华公主冷笑,“别说几个罪奴,即便真是几个百姓,怎能与地皇殿下相提并论!几位殿下皆是尊贵之人,敢说今后四国形式比不上那几条贱命?今日那些贱奴,本宫非斩不可!”
说罢,韶华公主竟也不传金甲前来,裙袖一拂,纵步飞掠,往后殿而去。
神殿内白皇未有阻止之意,虽然赤子烈说的有道理,但今日已是生乱,几个贱奴罢了,死马当活马医,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强。他未有旨意,百官不敢动,金甲侍卫不动,紫洛元君仍似在深深思索。
前头,赤子烈大怒,一步踏出,却被仲奚一把拉住。
“殿下!此地可是白国皇宫,您不可动武。”
这一拉之下,赤子烈动作便慢了。
而就在这一息之间,远处石阶后头,穆然霍然睁眼,手掌一拍地上,身子腾空而起!
“噗!”
一口血喷了出来,烈日下红艳如珊瑚珠子。喷洒的血水里,少女身形在空中一转,瞳眸如火烈烈燃烧,身子更像一道流火倏然飞纵向后殿方向。
怒喝!
“谁敢伤我大哥!”
这一声怒喝清冽如寒泉,一震若雷动九霄!
神殿内外,众人纷纷仰头。
宫外长街,百姓们纷纷望向皇宫。他们听不到那一声怒喝,却因那神迹未现,感觉到天成祭典似乎出了大乱。
一层厚重的阴霾,渐渐压在了四海五国的天空。
这阴霾飘过北方玄海的尽头,玄武金雕气势万千的玄金宫中,御座之上,男子玄黑九武金纹的袍角无风自动,手中轻轻转着的金盏,忽而停了。他向白国的方向微微偏首。
春日午后的风仍有些微凉,越过玄海,拂进南面炎国境内时,突然就变热了。
炎国赤金宫中,芙蓉帐暖,春色旖旎。宫殿四门大敞,宫人们低着头,对殿内锦榻之上传来的隐忍的婉转与喘息置若罔闻。任由那些婉转的渐渐若急雨一般攀上高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