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刀似的戳在她身上,锋利含怒。
穆然不解,却也没空细想。
这时,已有人站出来表示不满了。
“殿下,不知此举何意?此女子一介贱奴,怎能与殿下齐坐,与我等同堂?”
说话的老者身形精瘦,蓝袍衣襟前用金线绣着一对精致的小刀,这是炼器师堂会的标记。他目光极有力度地落在穆然身上,眼神鄙夷不满。
赤子烈却黑眉一挑,目光沉石般更有力度地落在老者身上,“于长老,人不可貌相,此话长老不是第一日听说吧?这位穆姑娘的奴籍早去了,并且,她就是诸位想见的上古符咒师。”
“什么?!”
堂厅外轰的一声闹了起来,更衬得堂内诡异得静。
“殿下可是在顽笑?”于长老目光如炬,闪动不止。
“于长老此话欠妥。诸位会长及商号当家的在此,殿下怎有心顽笑?”说话正是王道严,他抚着胡须,虽是笑呵呵,气势却不怒而威。
于长老面色尴尬,眼神飞速往对面处一掠,顿时又道:“会长说的是,殿下自然不会拿此事与我等顽笑。只是,不知会长与殿下凭何以为此女便真是上古符咒师?我观此女修为不过下仙期,如此低阶小辈,何以能炼制出炼器符来?”
这话说出来所有人的疑虑。此事突然,上古之后从未听说过有人炼制出了炼器符,未免太让人难以相信。
这时,却听有人笑了笑。
“呵呵,不知这位自称上古符咒师的仙子如何称呼?”
说话的人一身白袍,衣襟上以金线绣制一张金色小符。方才于长老便是与他打了个眼色,虽只是一瞬,却也落在穆然眼里,当下便断定此人便应是符咒师堂会的赫连长老了。
赫连家的分支一脉,沾了点赫连一族极远的一丝血脉,就被派来伽摩监视赤子烈了。
穆然心中冷哼一声,脸上神色更是冷淡,开口道:“小女子行不更名,穆然。”
她相信赫连家的人对她的名字应是熟悉的,反正早晚都要知道,此时也不必隐瞒了。要闹翻就彻底闹翻,闹翻了各方势力才好站队。
果然,她话音一落,赫连长老立时变了脸,站起身来怒道:“果然是你!”
“殿下!此人便是在要离岛上杀害我家少主的贱奴!殿下之前不是声称此人不在王府么?如今殿下带她前来,又称她是什么上古符咒师!殿下这是在有意使幌子欺瞒我等,以期能使这贱人逃脱国法昭彰?”
赫连长老变脸变得极快,胸膛起伏,脸色通红——他自然是兴奋的,主家找了一年多的仇人没找到,今日被他碰见了,若能拿下绑送去,定是大功一件!
他自是不信这个低阶小辈能有本事炼制出炼器符来,但他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