究炼器符,也就不会有今日的名声初动的局面。
她从来不觉得帮赤子烈出气让自己受到了连累,但他显然放不下这件事……
穆然本想说一堆大道理给他听,但见他眼神诚恳,一瞬不瞬盯着她,不由话到嘴边又不忍开口了。她看了眼面前的酒碗,想:不就是一口酒嘛,喝就喝吧。一口又不会醉,顶多呛着,难受一会儿。
这个推测果然不假,她真被呛着了。
穆然没想到这大漠的烈酒如此火辣,只是一小口,便辣得眼泪都要下来了,生忍着咽了下去,喉咙却一阵火辣,呛得她当即便咳了起来。
周围不少酒客看了过来,见是名少年,不由闹哄哄取笑了起来。
“少年人,你是哪家的?不是喀哈的吧?这大漠男儿还有不会喝酒的?”
“哟,那桌上的可是大漠最烈的烧刀子,不会喝酒还敢拿这练,胆气不小!”
穆然转头看了那些人一眼。
却在她转头之时,赤子烈袖口一垂,掠过身旁放着的酒坛。
待穆然转过头来时,正见他一把拿过她喝过的酒碗,仰头将碗里的酒喝尽,重重地按在桌上。
“算算日子,帝京若要来人,就在这三两日了。你真不走?”
他按着酒碗,没抬眼,却感觉到对面少年的目光射来。她盯着他,不必抬眼看,他都知道她此时眉头一定皱得极紧,飞扬的眉峰像刀子削过一般,眉眼坚毅,鲜少女子能有。
她不说话,沉默里,却让他笑了。
赤子烈笑着抬眼,一叹,“你这女人真是犟。好!我不劝你了。”
他一把抓起身侧的酒坛,将桌上的酒碗倒满,放到她面前,自己抱过一坛没打开的酒。
“把这碗酒喝了!你喝一碗,我喝一坛,咱们干了!从今往后,祸福同当!你若想跟着我,龙潭虎穴,我都再不撵你!要是连这碗酒都不敢喝,你明早立马给我离开喀哈!”
他眼神清明,神色认真,眉宇黑沉似铁,仿佛于酒馆的喧嚣灯黄里剥离出狂傲霸气的轮廓。
他举着酒坛,看着她。
穆然的目光紧紧盯在赤子烈的脸上,半分不移。原来如此,他今夜带她独自出来,原来还是想要劝她离开。他为她的安危可以牺牲那么多东西,她怎么可能会独自离开,任由他被炎皇软禁!
她的目光在灯黄下亦如沉铁,方才一口就将她呛得难受难当的酒,此时却看也不看一眼,伸手就端了起来。
酒碗碰上酒坛,清脆一声,却莫名震动。
“我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