握住手机,声音夹杂着哭腔,面色忽红忽白。
她坐在恒远对面的咖啡馆,单薄眼皮酸涩无比。
特别想见程晏池一面,可顾忌着身份又不敢太失态。
“舒小姐,你没哪里做得不好,只是不适合陪我逢场作戏。”
程晏池点燃一根烟,掀眸望向华灯初上的窗外,眸中潋滟光芒流转。
盛微宁说得对,舒曼这样的女人本就不该被他搅和进来。
“就算是逢场作戏,我也心甘情愿!”
舒曼按住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,脸庞红得能滴血,郑重其事地说:“我喜欢你,之前在会所看到你的第一面,我就喜欢你!”
一口气把自己积攒多日的心事倾吐,舒曼羞愤欲死却反而如释重负。
程晏池如果不找她演戏,肯定也会找别的女人。
她不愿意把靠近他的机会拱手相让。
“有句话,我很早就想问问你,但一直下不了决心……”
程晏池清俊的眉骨毫无痕迹,淡漠打断:“那就不要问,因为你想多了。”
“你为什么不找个真正的女朋友?是你心里有人,你们却不能在一起对不对?既然如此,为什么你不能给我个机会?我真心实意喜欢你。”
舒曼的情绪逐渐变得激动,浓骨的心酸和不甘几乎生生腐蚀她灵魂。
且不提她未来再不能做程晏池名义上的女人,哪怕他仅仅疏离冷漠地叫出她名字,她就已经受不了!
程晏池肯定喜欢盛微宁!
她相信自己的判断,石滩那晚的场景便是最佳佐证。
程晏池屡次救盛微宁性命,他根本不算多管闲事的人。
喜欢一个人,举止能勉强克制,本能是无法说谎的。
因为程晏池责怪她连累盛微宁被蛇咬,才执意分手?
“即便你心有所属不能接受我,我乖乖留在你身边当摆设也毫无怨言。”
“舒小姐的想象力果然难逃窠臼,到此为止,我不希望再重复第三遍。”
程晏池的眼眸忽而暗沉,神情阴郁幽然,倾身,清冽干净的嗓音平添几分沁凉况味:“这两个月辛苦你了,你叔父的麻烦我会继续帮你摆平,作为人情,我以后或许会再答应你一个请求。”
不再给舒曼任何辩解的机会,程晏池利落掐断电话。
一条微信冷不丁窜进手机。
程晏池淡静低眸,根本不用点开就能断定是谁的。
【程昱川说,他也到林子里找我了,你怎么没讲给我听?】
假如用语音播放,尾音必定带着些小小的得意,仿佛窥破了某种天机。
呵,女人永远是那种丁点风吹草动就能脑补出世界大战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