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消息便瞥了眼手机。
所以贺章沿途找来了。
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贺章神色自若:“我来找洗手间,程先生也在这边应酬,盛小姐呢?”
“噢。”
盛微宁意味不明地拉长音,眉眼弯弯,笑得甜美乖巧。
然而,她耳朵里却回旋着极其不堪的声音。
“我做兼职,不过做完了。”
贺章恭敬地让开路:“您先请。”
盛微宁目不斜视越过贺章。
“盛小姐,”贺章冷不丁提醒:“程先生今晚喝酒了。”
盛微宁眸子转了转,唇尾玩味地挑起:“哦。”
*
程晏池离开包厢就坐进了商务车。
他靠着车椅闭目养神,醇烈的酒精味萦绕在身体四周,思维依然清晰。
车门被滑开,晚风争先恐后涌入,送来清雅花香。
风悠悠长长地拂过面孔,久久逗留甚至能渗透毛孔的却是那股香味。
盛微宁依然没挂电话,饶有兴味地端详程晏池。
最简单的白衬衣和黑西裤穿他身上都显得雍容清贵,眼镜摘了,短发下的五官俊美,气质颓废而性感。
梁婧宜颠倒众生的绝代风华,完美地遗传给程晏池。
程晏池一动不动,连眼皮都懒得掀,往日清冽干净的嗓音带着淡淡沙哑:“滚出去。”
车门再次被合拢。
盛微宁无赖的娇嗔轻叩着耳骨:“不是你想见我,才让贺章去找我的?”
程晏池嗤笑:“你哪儿来的自信?脸貌似也不大。”
“我是鹅蛋脸,精致秀丽,标准的古典美人。”
程晏池凉薄讽刺:“用来爬床也足够了”
“可惜程先生铁石心肠,征服你比攀珠峰更难。”
香气飘得更近了,混合在酒精味中又氤氲出别样的缱绻,顽固地丝丝缕缕往骨缝里钻。
程晏池不耐地折眉,眉宇间蕴藉清冷疏离,仍旧没睁眼,腔调却沉冷好几个度:“你再不滚,我就动手了。”
话音刚落,薄唇便被女生柔软的菱唇封住。
程晏池身形陡然僵硬,呼吸沉了沉,下意识去推她。
盛微宁却蛮横地搂住他脖颈,顺势坐上他大腿。
一颗软质糖果被盛微宁攻城略地推送进唇舌,清甜的芒果味瞬时溢散味蕾,刺激着男人的神经末梢。
糖果在相濡以沫间迅速消融。
程晏池终于睁开眼,扣住盛微宁后脑把她推到旁边。
盛微宁笑眯眯地欣赏程晏池湿润的唇瓣:“解酒糖。”
程晏池盯着盛微宁,视线落定她嘴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