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枝,盛微宁的黑发宛如海藻摇曳在月夜,迷醉的香气源源不断浸润于呼吸。
他那次在医院外说过,要盛微宁给他跳膝上舞。
盛微宁并不具舞蹈基础,可骨软身娇,学习天赋又高,兼之应欢老是调教,她很多舞种都有所涉猎。
唯独膝上舞是自己照视频现学的。
虽然路子野,反而更显独特的风情,让人欲罢不能。
程晏池面色淡然,悸动却犹胜以往,凝视着大胆展现的盛微宁,心底狂潮一波波翻腾不息。
盛微宁水润的红唇欲触未触地掠过男人喉结,在如愿听见沙哑喘音那一刻又潇洒抽身,散发销魂的媚态。
“盛悦能在利兹住院就更完美了。”
月辉勾勒她清澈纯娆的眉眼,每根线条都在程晏池心中画过浓墨重彩的一笔,他幽邃的双眼转深成漩涡。
耳边再度响起手机的振铃声,一遍遍提醒着他此时在干什么。
——世上女人很多,盛微宁是你不能碰的那个!
舒曼声泪俱下的劝诫重回脑海,像锐器猛然扎进脑仁。
真他妈是大麻烦。
程晏池闭闭眼,胸腔彻底炸开,一股浓烈的戾气混合着同样不可抗拒的情欲势如破竹爆发,他陡然拽住盛微宁手腕倾身袭吻……
*
盛微宁睡得很沉,直至嗅到甘洌的烟草味才转醒。
费力掀开眼睫,赫然入目的是男人背对她而立的颀长身影。
他指间一点星火明灭,周身被烟雾环绕,侧颜被灰蓝天光剪出朦胧虚影,渲染若有似无的孤寂。
盛微宁没吭声,侧身躺床上,枕着自己的手臂凝望他一会儿,浑身近乎麻木,大脑空茫茫的发疼。
她记得自己睡着前在沙发。
程晏池把她抱到了床上,搂着睡的。
抑郁在卧室无声蔓延,莫名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她醒来了,他也知道她醒着。
两个人不约而同保持沉默。
良久,盛微宁若无其事地撑起身,瞥眼他的手机:“都五点了,你怎么不叫我?”
她原本绵软的声线带着哑,早晨听来,特别慵懒性感。
除此之外,可能是起床气的缘故,她迷蒙揉眼,语气流泻隐约的娇嗔,听得人心头过电似的。
程晏池转身,表情模糊,缓慢掸掉蓄了一大截的烟灰。
“我让你多睡几分钟,你不是昨天夸我对你体贴?现在还来抱怨我?”
男人的音色同样喑哑,睡袍带子随意系着。
他面向盛微宁,嘴边噙一抹冷峻又痞气的弧度。
“还早,要不要留这里洗完澡再回去?”
盛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