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微宁单薄的后背贴合男人肌理均匀的胸口,暧昧的热气透体而来。
离得近,顾雅筠温婉的说话声隐隐约约,听得不是那么真切。
偏生程晏池故意侧过身,一手掣肘盛微宁,一手扣着手机低低讲电话。
盛微宁刚想提起脚跟狠戾踩程晏池一脚,两人交缠的旖旎气场陡然变得冰天雪地。
她倏忽一愣,撩起眼皮扫向后面,唇上一轻,浓郁的男性气息骤然彻底抽离。
盛微宁堪堪站稳。
回头望去,程晏池单手抄袋静立窗边,眸光投向楼下,眉宇间蕴藉寒峭。
明媚日晕旋转,他棕黑的瞳眸深邃得不透光,周身萦绕岑寂冰冷仿佛万里雪川的气息。
一刹那光景,好像方才困着她缠绵的人只活在梦境。
那些热情与失控全出自她的想象。
盛微宁抿唇,眼波微动,攥着手指微微握了握。
她神色自如移目,随意把挡住面颊的长发拨到耳后,径直走了出去。
直至轻微的关门声响起,原先氛围缱绻的办公室立刻安静如坟。
始终背对盛微宁的程晏池懒散靠着玻璃窗,深沉的眸子凝定那扇再也不会被她打开的门。
日光洒落挺括肩膀,他略略垂眸,眼中流泻的余光寒澈入骨,唇边牵起的弧度凉薄而冷嘲。
“晏池,你觉得怎么样?我们周末去拜祭你妈,好不好?”
顾雅筠来镜海这么久还没祭拜过梁婧宜。
听似语带征询,其实已经做好决定。
“我的腿伤康复了,恰好乐团最近也没太多训练,我去看一看梁阿姨。”
程晏池侧眸,灿烂的光辉落在眼帘,刺得他无法掀起眼眸,嘴角噙着的微弧渐次扩大。
“好,届时我接你们。”
他语气冷然沉缓,仿佛冰水浸泡过的砂纸,听着格外滞涩。
顾雅筠误解他是感伤童年丧母的往事,遂不着痕迹引开话题,又聊了些别的。
意兴阑珊挂断电话,程晏池平移双眸顿在书桌,神情寡淡,久久无言。
浓醇的咖啡香徐徐弥漫空气,他出了一会儿神,眸底逐渐渗透暗黑的色调,轻笑,温度寥寥。
“我他妈究竟在做什么?当真色迷心窍到这种程度了?”
*
那天之后,盛微宁既再没去过恒远,也没主动联系过程晏池。
以前对他逢场作戏,她能手段百出的撩拨他。
如今萌发几分不痛不痒的男女情,她反而不愿再牵扯。
程家丑闻发酵的势态越来越严重,肖若萍被拐杖击伤颅骨,至今昏迷不醒。
程晏池搬出程家住进了祁家的酒店,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