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绿头牌的皇帝。
盛微宁眼皮一跳,撩起羽睫瞅了眼脸色淡漠的程晏池,余光略带探究扫过他垂身侧的右手,薄薄的牛皮袋赫然入目。
脑子一转,她对程晏池的意思心领神会。
今夜才是他们真正银货两讫的日子。
这人真会选时间,她的例假刚结束三天。
盛微宁没去管程昱川的死活,收拾好掉了遍地的东西,开门的时候,她透过光洁的墙砖看见程晏池正打电话。
男人寒澈干净的嗓音低回过耳,仿佛旧巷的穿堂风捎来阳光,在这格外寂静的空间散发着凉薄又温暖的感觉。
“你把监控处理得利索点,速度上来把程昱川给我弄走。”
说着,他又冷脸踢了踢程昱川双腿,姿态懒散而轻蔑。
盛微宁忍俊不禁,忽然觉得程晏池还挺孩子气的。
临近这段关系结束,他带给她的,也不全是逢场作戏。
可惜了。
*
五分钟后,程晏池光明正大走进盛微宁的家门。
盛微宁嘴里有程昱川的血,刚漱口完,开门的间隙瞟眼走廊。
那处空空如也,昏厥的程昱川不知所踪。
她已经换了条雪纺纱连衣裙,薄透粉嫩的色调衬得眉眼温柔娇丽,犹如一株亭亭玉立的菡萏。
程晏池极其自如地取下玄关柜的一次性拖鞋。
盛微宁着实诧异了一秒,抱臂站在旁侧,随口调侃:“真自觉。”
程晏池眉目微抬,斯文俊逸的轮廓流转着熠熠灯芒,疏懒开腔:“我来过夜,并非做客。”
盛微宁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,跟在程晏池身后信步进客厅。
“程先生百忙之中莅临寒舍,真是让我这三尺茅屋蓬荜生辉。”
话落,前面身形挺拔的男人倏然驻足,盛微宁也随之停下脚步。
程晏池侧身,骨节分明的手指娴熟地勾住她下巴,眼中泅散隐隐约约的戏谑,似笑非笑:“你再咬文嚼字……”
他意有所指举起手里那封文件袋晃了晃:“八千万就得飞走了。”
盛微宁神色一紧,下意识伸手去夺,男人眼疾手快抬高臂膀躲避她,凉凉扫了眼她乌黑的头顶,嘲讽道:“矮个子就得认命。”
“你不要信口雌黄,我好歹171,毫无水份的裸高,哪里矮?”
程晏池挑眸,嗤笑着比划两人的身高:“强者为王。”
盛微宁本就装腔作势,眼见自己抢不到,索性大大方方搂住他腰。
“程先生,你喜欢我叫你大哥,还是喜欢我这么叫你啊?”
程晏池低眸,女生漂亮的睫毛扑闪扑闪,像羽毛柔软地刷过他胸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