测,同样用中文淡声回击:“确实如此,那就都别擅自脱身。”
盛微宁手指紧了紧,本就没什么食欲,此时彻底食不下咽。
下意识的,她戴女表的手往胸前挪些许,动作幅度很小。
程晏池的余光始终若即若离锁定盛微宁,捕捉到她的异样,眉峰微不可觉轻拢,心念一转,深眸顿时风浪迭起。
*
盛微宁款步走出洗手间,抬头,程晏池的身影倏然刻进视线。
露台在左侧,没拉拢窗帘,私密性不高不低。
阳光下,烟雾随着微风飘飘荡荡,分化成张牙舞爪的幽灵。
程晏池凭栏远眺,结实的健臂撑栏干上,气场非常强盛。
他这副情态,应该是笃定盛微宁会主动找他。
盛微宁眼波流转,默了默,直接转身走向另一侧。
“你要我把你拖进来?那情形就不大好看了。”
懒散的男声裹挟着冷意瞬时冻结盛微宁听觉。
她身形滞了滞,脸上浮现冷哂,毅然继续迈开沉稳的步子。
凉薄的嗤笑自后方削耳而来。
下一瞬,高大的影子宛如牢笼朝盛微宁当头罩落。
她眼皮猛跳,只觉自己被一股势如破竹的力量翻转过去。
接二连三居心叵测的纠缠,着实惹毛了盛微宁。
几乎程晏池刚扯住她手肘的同时,她握拳击向他坚毅颌线,又在他侧耳避开之际,翻手划过那颗凸起的喉结。
女人的指甲也能成为利器,程晏池的喉头立刻蔓延刺痛。
他本来没想动真格,当即毫不留情地反剪盛微宁胳膊,扣住她的肩膀重重压栏干,膝盖顶住她膝盖窝,薄冷的唇撇开。
“一夜夫妻百日恩,需要我身体力行提醒你,我是你什么人?”
“敢对我动手,你唯恐自己不吃亏?以前爬床的时候,性子可没这么烈,你在利兹的这些年,当真以为自己自由身吗?”
“谁和你夫妻了?睡过就是夫妻,天底下哪里还有那么多饮食男女?我们早分道扬镳,银货两讫。”
盛微宁也不怕疼,听出他话语中寒冽的戾气,冷冷一笑:“我要你滚,你怎么还不滚?变着法儿纠缠我,是不是特别来劲?”
“你要我滚,我就滚,我多没面子?你以为我是你,因为区区八千八百万把自己明码标价,得了便宜还卖乖。”
程晏池钳制着盛微宁,温凉染着烟草味的手指轻慢地掐住她下巴凑近自己,逼她直视他眼睛,逐字逐句:“盛微宁,你给我记住了,我还要你,你就绝无半分自由可言,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就范,你自信你能完全脱离我的控制?痴心妄想。”
盛微宁定定地审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