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必须手段强硬的那一步。”
白彤似看穿顾雅筠的担忧,停顿片刻,安抚道:“以前顾氏能和梁氏分庭抗礼,我们用不着心急,可此一时彼一时,得赶紧落实你们的婚事才能高枕无忧,不过别抱心理负担,你这次去伦敦,尽自己最大的努力。”
“你们青梅竹马的情分明摆着,他再恼你总不至于对你如何。”
白彤打量顾雅筠不辨喜怒的脸色,终于把自己的看法说出来:“你要懂得示弱,别太端着,没几个男人喜欢高傲的女人,尤其是床笫。”
她高傲?
或许以前是有点。
明明想和程晏池亲近偏偏难以抛却矜持。
可她如今连自荐枕席那么屈辱的行为都做了,仍旧无法动摇程晏池。
顾雅筠心乱如麻,苦涩一笑,本来想告诉白彤盛微宁又与程晏池好上了,但白彤最近也琐事缠身,不能处处替她出谋划策。
而且,执意做程晏池妻子的人是她。
区区盛微宁都搞不定,余生的日子怎么过?
顾雅筠收敛思绪,已经决定早点到程晏池身边去。
“雅筠,明天大年初二,你随我去T国的寺庙参拜吧,懒得应付你爹地。”
顾雅筠的乐团初七排演,她笑着应承:“行,我顺便陪妈咪玩玩。”
此时的她没预料到,天大的惊喜正在T国等着她。
她对付盛微宁的杀手锏被老天爷送到了眼前。
*
盛微宁的体温忽高忽低,感冒拖到初一晚上才差不多痊愈。
翌日,程晏池醒来的时候,身畔空无一人,床垫的凹陷恢复如故。
他还没睁眼就本能地朝旁边伸手,摸空那一瞬,身体陡然犹如失重。
霎那间,不甚明晰的恐慌,从心底最深处仿佛泉眼泊泊冒出来。
直到程晏池空茫的脑海逐渐找回自己的理智,那股焦躁被不露痕迹平息。
被子里萦绕着不太浓烈的熟悉香气,清雅袭人,溢满鼻腔徐徐浸透肺腑。
光嗅到这弥留不散的柔香,就足够令男人心痒难耐,火燎一般的牵挂。
阳光暖暖地倾洒进卧室,笼住程晏池赤着的上半身。
他坐起来,下意识看眼磨砂玻璃门,门面没映射那道窈窕倩影,女式睡袍挂衣架上。
视线偏转,折叠熨帖过的衣裤整整齐齐码放床凳,连领带都搭配好了。
程晏池温淡的眼神凝定西裤笔直的裤线,眉宇掠过一抹春风化雪的暖色:“我还真是找了个田螺姑娘。”
洗漱换完衣服,程晏池缓步走近落地窗,后花园不见盛微宁踪影。
他慢条斯理戴好腕表,准备下楼找盛微宁,目光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