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伦敦一趟,阿晋在机场接应我,你别为我挂心,大晚上的出租车不安全,我开你的车去了。】
盛微宁想起自己的车昨天下午才从洗车行提回来,钥匙就放床头柜。
留言时间显示十点半。
过去一个多小时了……
那辆车她经常做保养,安全性能不低,应欢车技不错,应该不会出事。
转念,盛微宁又觉得不对劲。
这么极端的天气,飞机不可能正常运行,就算上高速也很困难。
盛微宁原地走两圈,拢了拢头发,先打阿晋的电话,没人接……
她舔舔干燥的唇,暂时放下应欢可能开车不适宜接电话的顾虑给她打。
嘟嘟忙音像尖利的钉子一丝丝划拉着盛微宁极度敏感脆弱的神经。jj.br>
盛微宁深喘一口气,心跳得越来越快,转而给祁寒舟打,仍旧呼叫转移!
「他妈的都在搞什么鬼?」
手指莫名发抖,盛微宁定定神,直接拨通程晏池的快捷键。
电磁波沙沙声平稳地传输耳廓,盛微宁聆听着,焦躁的情绪忽然安定了。
当男人沉稳声线不疾不徐响起的霎那,盛微宁突然发现自己很想他。
还没来得及说话,听筒那边倏地传来尖锐的枪声!
盛微宁眼神紧了紧,腾地站起身:「程晏池,你们在哪儿?你有没有受伤?到底发生什么事?祁寒舟是不是跟你一起?应欢去伦敦了!」
那端似乎有飘移的聒耳车声附着听筒,可见又是险象环生的生死关头,盛微宁拧着心脏提高音量:「程晏池!」
「没死,祁家的浑水比我想象中更深。」
程晏池斜勾着薄唇,面无表情撞开一辆拦截自己的车,似笑非笑:「你这么怕我出事,给我生个孩子吧,搞不好我今晚真的要躺进太平间。」
盛微宁简直恨不得撕了程晏池的乌鸦嘴,刚想说话,又听适才宛若天籁的男声轻慢地笑:「你肯定吃药了,不愿意给老子生。」
「我没心情和你插科打诨,应欢连夜去伦敦,我现在联系不到她,她……」
撞车的巨响截断盛微宁的未尽之语,她瞳孔收缩,胸腔顿时涌动着恐慌,失声叫了程晏池的名字。
「没空管别人,挂了。」
两车追尾的爆响之中,散发汽油刺鼻的味道。
程晏池眉目沉静,眸光潋滟,散漫的嗓音干净清冽一如既往:「盛微宁,我真他妈想你,虽然你肯定怨恨我,不过,我不后悔那晚霸王硬上弓。」
盛微宁不知不觉湿了眼眶。
胸口重重起伏,情绪剧烈交织着,她柔弱的喉骨仿佛被锋利的锯子割开。
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