偿所愿,不但能跑能跳,还把害死应妧的真凶抓到了。」
擦肩而过的瞬间,他听见那个满身戾气的女人笑了笑,笑声嘲讽,语气温漠:「不过你来错地方了吧?不是应该去应妧的坟上告慰她吗?」
祁寒舟脚步未停,眉眼蕴藉着风霜:「盛小姐自扫门前雪比较好。」
「你没资格出现在这里,祁寒舟,你如今这副情深义重的样子恐怕感动的只有你自己吧?既然心心念念的全是应妧,你为什么要移情应欢?既然你不敢面对自己的真心,为什么又拿应妧做幌子?」
盛微宁望着远处浑浊不改的海面,突然想到应欢很喜欢北栀湾。
从航拍角度看,北栀湾像一瓣栀子花的雏形,那是她的幸运花。
今时今日,北栀湾居然成了应欢的葬身之地!
祁寒舟眸色寒冽,颌线冷硬,垂身侧的手蜷了蜷,听若不闻地往前走。
「还有件事没恭喜祁少,」盛微宁轻幽地笑,气势凛冽,弯眸睨着祁寒舟的背影,泪珠静静蜿蜒唇边:「你要当爸爸了。」
话音刚落,阿晋最先错愕出声:「盛小姐?」
程晏池眼皮撩起,眉心堆着浅浅的褶皱,眸底溢出些微涟漪。
盛微宁好整以暇盯住祁寒舟骤然僵直的背影,拂开覆盖脸孔的乱发,鬼魅般轻缓冰冷的声线乘风钻进男人耳廓:「昨天应欢验出有孕。」
闻言,祁寒舟眼中血丝尤为明显,心里那根抻直的弦顿时啪地断了,转过身又完美将内心波动隐藏,沉滞质问逐字飘出喉骨:「她真的怀孕了?」
「嗯,」盛微宁言笑晏晏,沙软的嗓音比刀剑更凌厉地削掉祁寒舟半颗心:「不过被自己的亲生父亲间接害死了,刚来到这个世界没多久,就陪着他妈妈去了另一个世界。」
祁寒舟攥紧拳头,目光呆滞,俊逸的脸颊立时白得几乎透明,他瞥向只打捞起车子残骸的救援队,挺拔的身躯陡然往后退了一步。
「我不知道我妈会给她打电话……」
盛微宁又笑了,朱唇颤抖,泪水流动清澈见底的瞳眸:「你知道她多爱你,你知道她对应妧的心结,你知道她没那么恶毒,你也知道她为什么搬离伦敦,你都知道,但你一直装聋作哑!」
祁寒舟恍惚着,看到盛微宁手里的鞋,瞳仁重重一缩,下意识伸手抢。
盛微宁嫌恶地避开,冷笑:「你没资格碰她东西!」
祁寒舟掀眸,眼眸沉黑得没活气:「盛微宁,别逼我对你动手。」
盛微宁置若罔闻,不偏不倚对上祁寒舟酷烈的视线。
祁寒舟还想再逼近盛微宁,一只修长的手臂阻隔两人间。
程晏池冷淡的腔调响起:「我还没死,你在我眼前威胁要动我的